周宣笑:“事说来话长,等下说,贤伉俪怎从信州跑到这里来?”
徐篾匠看梅枝眼,低着头说:“蒙侯爷恩典,让梅枝与小人团聚,还赠送小人银两,深恩难报,只是——只是邻里乡亲对梅枝不甚和气,梅枝觉得在杉溪过得不痛快,就跟着小人来闽地谋生。”
周宣“嗯”声,心道:“梅枝以前仗着红糖势头得罪不少乡亲,红糖死,那些乡亲自然对她不再客气,冷言冷语少不。”说道:“论起来这还得怪考虑不周,当时应该嘱咐县令李焘,让他关照下你们夫妇,这样背井离乡太辛
快到小庙时,四痴苏醒下,见周宣背着她,便弱弱地问:“主人,们去哪里?”
周宣道:“别说话,好好休息养神,有呢。”
四痴象被催眠般,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四个人来到小庙里,徐篾匠取出块油毡铺在神像下、香案前,梅枝帮忙,让四痴从周宣背上卸下,躺在油毡上。
徐篾匠道:“侯爷身上湿透,小人想办法燃堆火吧。”
到伤口,然后开始用白布条为四痴包扎,绕几圈周宣就醒悟,这白布条就是平时四痴裹胸用,对不算小乳房被那样紧紧勒住,嫩红处子乳尖已经内陷,何苦啊!
周宣细心将布条缠好,在背部打上活结,然后重新给四痴穿上衣衫,这才长长舒口气,心道:“老四这急着自己拔箭疗伤,应该是怕被看到吧,哪会想到自己会晕过去!”
徐篾匠道:“侯爷,让这位小姐坐独轮车吧,小人定小心推车。”
周宣道:“莫要称呼她小姐,待她醒来,只可称呼她为老四先生,不然她会不高兴。”
徐篾匠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徐篾匠是长年离家在外谋生人,做这些事很熟络,不会找来扇破门,用篾刀劈成柴条,很快燃起堆火。
周宣见四痴蜷缩着湿漉漉身子,脸色依旧青白,便对梅枝道:“梅枝姑娘可有换洗衣物,借套让这位老四先生换上,她受伤,这湿衣服捂着要雪上加霜。”
梅枝赶紧道:“有。”去包裹里取出套湖绿色布裙,双手呈递给周宣。
周宣道:“麻烦梅枝姑娘替她换上吧,轻点,莫动到她伤口——失礼。”说罢,自顾解开长袍,光着上身在火堆边烤火烘干衣服。
徐篾匠看着周宣背上伤,想问不敢问。
梅枝打量下四痴装束,心想:“原来是女扮男装啊,难道周侯爷是今日才知道?”
周宣道:“坐独轮车怕颠簸,还是来背吧,你们帮把马牵过去。”说罢,伏在身,让梅枝帮着托下,将四痴负在背上,又问:“有伞吗?”
梅枝赶紧从驴背布囊里取出把伞撑开来递给周宣,周宣让伞架在他脖子上,不让雨淋到四痴背部伤口就行,迈步朝三里外小庙走去。
徐篾匠见堂堂信州侯象脚夫般背人,很是不安,想帮侯爷背,又觉得这老四先生是个女子,不知是侯爷什人,他背肯定不大方便,梅枝背倒是最合适,不过梅枝自幼娇生惯养,吃不得苦,肯定背不动。
周宣曾经背林涵蕴上过庐山,也算是练过,四痴不比林涵蕴重多少,眼前路又比上庐山轻松易行,除后肩伤口痛之外,其余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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