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弁严庆见无外人在场,便道:“国师,让属下再领几个人去看看,国师与王妃娘娘留在后面安全些。”
老僧景全道:“不,起去,莫要分开。”
两辆马车载着清乐公主三人,还有十三名中天八国人小心翼翼上路,都未骑马,各自牵着坐骑。
老僧景全把扯下戴着灰布襆头,露出九点戒疤光头,手里提着根镔铁禅杖,走在最前面,两名武弁左右护卫。
走出里多地,溶溶月色下,赫然见两具尸首躺在路中央,正是后面去寻苗胡子那两名武弁,全身血肉模糊,满是利爪伤痕,喉咙都是个血窟窿,死去多时。
那卖酒山哈卖掉酒,原路回去。
蓝衫汉人与另两个山哈这时紧张起来,起身朝前边张望,道:“怎回事,难道那大胡子被虎吃?”
严庆喝道:“休得胡说!慢说头虎,就是有两头虎,有兵器在手又有何惧!”
猛听得前边有人惨声长呼:“虎——”声音戛然而止,象是咽喉被咬断似。
老僧景全悚然道:“诸位小心!”
中饥饿,就想喝点果子酒。”
老僧景全担心清乐公主哭闹起来,便出三十文,买三碗果子酒给清乐公主三人饮用,边冷眼看那蓝衫汉人与卖酒山哈表情,见那山哈并无异样神情,爽快地把酒端过来,这才略略放心。
股清新果子酒香飘荡开来,那些中天八国武士个个舌底生津,猛咽口水。
武弁严庆咂着嘴道:“国——老爷,这酒们都买下吧?”
老僧景全见,微点头,严庆大喜,赶紧摸出半两碎银给那卖酒山哈,把两只桶都提过来,正要喝。
老僧景全惊道:“这两人武艺不低,就算是猛虎也不会如此不济呀!”
夜风飒然,树影阴森,中天八国十余人俱各心惊。
仆妇奚二娘道:“莫非是山魈?传说山魈刀枪入不入、爪利如刀。”
老僧景全也有点惴惴不安,道:“不管什山魈猛兽,径直向前赶路,还有十来里就是崇圣禅寺,注意道路两边,刀不离手,有老衲在,任他什邪魔外道,吾必诛之!”命人将这两具尸首抛进道路右侧闽江支流,继续赶路。
前行三、四里,直未发现苗胡子和两
蓝衫汉人与那两个山哈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蓝衫汉人道:“这可怎办,货物啊!”
两个山哈道:“命都快没,还管什货物,这货们不挑。”撒腿往东就跑。
蓝衫汉人大叫:“别跑,别跑,付你们双份工钱。”
两个山哈跑得飞快,蓝衫汉人也追下去,不会都没影。
老僧景全道:“齐上路,过去看看,老衲倒要看看是什猛虎这厉害!”
老僧景全道:“莫急,等苗胡子回来起喝。”这老和尚还是有点不放心,虽然小茴香她们都喝,并无异状,他还是要苗胡子探明情况再说。
然而等好会,差不多过盏茶时间,还没看到苗胡子三人回来。
老僧景全白眉抖动,问那蓝衫汉人:“你们遇虎之处距此多远?”
蓝衫汉人挠头道:“当时都吓懵,掉头就跑,也不知跑多远,估计最多不超过三里地吧。”
老僧景全命另两名武弁再去看看,不要走远,走出两里地若没看到苗胡子他们立刻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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