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痴道:“把药给,自己来。”
周宣道:“好,不看,你以为爱看?别动,摸摸你后背伤口。”说着,手按在四痴右肩胛骨下,轻轻抚,就感觉有处伤疤,已结痂,但痂不硬,估计伤势只好五、六分。
四痴后肩被周宣大手抚上时,身子颤,第念就想将周宣手打掉,随即感觉伤口被轻轻碰触,有点痛、有点痒、有点酥,挺舒服,晃晃肩膀,说道:“别动,
周宣看,敢情真是做棋子哪,四痴手法极妙,用刀在木板上剜,个直径半寸圆木块就出来,稍事修整,就是颗棋子,已经做十几颗,当然,现在还不能分黑白。
“听你这说,棋瘾也上来,最近疲于奔命,闲情逸志都快跑没,也削两颗棋子,今夜好好与你下局,杀得你大败。”
周宣拔出“漏影刀”,学着四痴那样用刀尖在木块上剜,刀锋虽利,但他哪有四痴腕力,剜出个三角形。
四痴斜他眼,把木块拿回去,说道:“别浪费木头。”
周宣只好收刀,跪坐在边看四痴削棋子。
小茴香走后,周宣让亲兵去把房太医唤来,看后肩伤口好得如何?
不会,房太医背着药箱来到,仔细检查周宣伤口,结厚厚层痂,已愈合十之七八,再过两日,痂壳脱落就算痊愈,不用再换药包扎,就是沐浴时要小心,莫淋湿伤口。
周宣问:“老四先生伤换几次药?”
房太医道:“只换次,还是老四先生自己换,老四先生太孤傲,连换药都拒绝帮忙,算起来今日又要换药,老四先生伤比之郡公那是重得多,所幸他体质过人,不然话现在还卧床不起呢!这是药,郡公拿去给老四先生吧,也只有郡公敢和老四先生开玩笑,象上次,说得好好,不知哪句话捋他虎须,忿然作色,睬也不睬。”
周宣笑道:“房博士别在意,老四脾气有点怪,身怀绝技人嘛,总有点怪脾气不是?”
四痴没把头发梳上去,那样披着很有女人味,从侧面看,面部轮廓柔和,油灯不甚明亮灯光照映下,单眼皮眨不眨,嘴唇抿着,手在削棋子,嘴巴也象在用劲似,还有,她好象没缠裹胸布,影影绰绰轮廓隐现——
四痴知道周宣在看她,姿势不变,说道:“别看,等下害削到手。”
周宣奇道:“怪哉,看你削棋子怎会害你削到手?你这多年刺客怎当,这点定力没有!”
四痴“哼”声,身子扭,背对着周宣,手削棋子不辍。
周宣看着她背影,细削纤瘦,真难以相信她这瘦小身子蕴藏着那惊人爆发力,刀就能要人命,问:“老四,你伤好得怎样?房太医拿药来,来给你敷,顺便看看你伤口愈合程度。”
周宣洗浴罢,披着湿湿长发去见四痴,四痴就在他隔壁,门虚掩着,叫声:“老四——”
四痴在里面应道:“主人请进。”
周宣推门进去,就见四痴盘腿坐在地板上,在盏锡灯照映下用小刀削着什,头发也披散着,身上散发着新浴后皂角清香,腿边是堆木板。
“在玩什?”周宣问。
四痴头也不抬地回答:“做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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