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道:“雀儿,你和小茴香进去吧,去花萼相辉楼拜见姑母娘娘。”
秦雀便与小茴香入景旭宫,凤阿监、云阿监迎出,领着秦雀主仆二人径去清乐公主寝殿“储秀阁”。
芳茶见到小茴香很是欣喜,悄声问:“周郡公没有来吗?”
清乐公主已经在里面听到,娇滴滴问:“是秦太医吗?”
宫娥褰帘,秦雀与小茴香进入寝殿,火墙暖壁,温暖如春,紫绡帐、画石床,美丽清乐公主倚着七宝枕、盖着簇花绣衾,脸色白里透红,眼波秋水盈盈,不大象有病样子。
绝,周宣虽然不用每日入朝理事,但放眼金陵,没有比他更有权势臣子,那些原本在景王与东宫之间摇摆官吏现在也都到周宣门下活动,又不是谈琴棋书画、又不爱斗虫围棋,俗不可耐嘴脸让周宣不胜其烦,但为招揽这些人,也都好言相对。
抽空周宣还要写《花萼楼志异》,现在已经累积二十余篇,集成册准备呈献给小周后,这两天小周后都没有召他进宫,他有点忐忑啊,不知小周后到底是何意思,估计他先斩后奏把清乐公主给推倒之事已经被小周后知道,小周后有点恼怒是正常,现在就看怎弥补。
这日下午,周宣让人去把汪士璋请来,让他连夜请人抄录副册,尽快把《花萼楼志异》第二卷刊印出来,这手稿明日早归还,他要带进宫呈献给小周后。
汪士璋拿到手稿,喜道:“国公这两日事务繁忙,门下没敢打扰,有小小喜讯要禀告国公,这《花萼楼志异》卷已售出万二千册,风靡两都,金陵、广陵纸价为之大贵,国公才名,妇孺皆知。”
周宣没想到能售出万多册,这年头整个唐国识字不会超过十万人吧,几乎是人手册,哈哈大笑,心道:“很好,哥们也写出本畅销书。”
清乐公主睁大双妙目,问:“宣表兄没来吗?宣表兄知道有病也不来看!”说到后面句,泫然欲涕样子,委屈极。
秦雀是聪明女子,医术又高明,看就明白,清乐公主根本没病,是借此传个消息好让周宣来看望她,当即躬身道:“公主殿下,夫君随到宫门外,却被宫卫所阻,不得而入,便往花萼相辉楼见皇后娘娘去。”
清乐公主顿时眉花眼笑,掀开绣衾下床,命云阿监、芳茶侍候更衣,她要去见母后,秦雀也顾不得招呼,这养在深宫中娇公主何曾懂什人情世故!
秦雀见清乐公主袭紫貂袄裙,款式新异,心知这是周宣手笔,这穿在身材高挑
汪士璋道:“万二千册共盈利三千三百两,门下已命人送到府上帐房查收。”
周宣也没和他推让,知道这盐商有钱,真和他斤斤计较反而让他不安。
十月十五日早,宫中派来内侍传召秦雀入宫为清乐公主冶病,说公主伤寒至今未愈,请秦太医令去诊治。
周宣心想:“怎回事,回京已经五天,早该痊愈啊,又感风寒?”便袖那册《花萼楼志异》随秦雀道去景旭宫,但景旭宫守卫却不让周宣进去,说这是皇后娘娘懿旨。
秦雀望着周宣揶揄地笑,心道:“夫君没把皇后娘娘这个天字第号丈母娘哄好啊,以前母亲起先也不喜欢夫君,夫君要娶公主还要费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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