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小周后站起身，心里惊疑不定，走到周宣面前尽量平心静气道：“但说无妨。”
周宣低头道：“公主已有
身孕。”
小周后呆呆站着不动，过
会，才走回去缓缓坐回铺着绣垫
大椅上，心里思绪纷乱，对于周宣与清乐公主未婚偷情，她没怎
责怪，毕竟当年她十四岁就与姐夫李煜在后园私会，李煜有阙《菩萨蛮》艳词就是写那时情景——“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清乐公主可谓大有母风，但未婚先孕这事可就麻烦。
清乐公主嗫嚅道：“母后——”
周宣与清乐公主各乘辆宫车去大兴宫花萼相辉楼，车轮碾冰轧雪，跟在车旁街几个内侍、宫娥走得跌跌撞撞。
到花萼相辉楼下，正遇见小周后跑马归来，丽色逼人，英姿焕发，让周宣和清乐公主稍等，大约过两刻钟，这才出来，已经沐浴过，行步之际，清香宜人。
清乐公主害羞，不怎说话。
周宣先将《花萼楼志异》卷二手稿献上，说道：“这是臣侄自南汉回来时，船上有暇，写三十七篇，文词粗陋，请姑母娘娘雅正。”
小周后微笑道：“甚好，
听说坊间《花萼楼志异》卷风靡两京，以至金陵纸贵，宣侄大才啊，这卷二姑母要先睹为快。”瞥眼清乐公主，问：“斛珠怎不说话，和你宣表兄闹别扭？”
后责怪你？反正母后已经知道与你交过欢。”
周宣无语，半晌方道：“斛珠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怀孕？”
这下子清乐公主傻眼，好会说不出话来。
周宣靠在殿柱上，双手搂住清乐公主腰，低声道：“这样也好啊，你可以早点嫁给。”
周宣原以为清乐公主是怕被别人知道她未婚先孕出丑，不料清乐公主说道：“怀孕，那岂不是腰好粗，脸长斑，象上次纫针那样，好难看。”
小周后没理她，只问周宣：“你弄出这等事，打算怎掩饰？”
周宣道：“臣侄即去准备，迎娶公主。”
小周后半晌不语，周宣和清乐公主并肩跪着动不敢动。
“罢罢，事已至此还能怎办！”小周后无奈
清乐公主忙道：“没有没有——”瞅眼周宣，秋波盈盈，娇靥绯红。
周宣硬着头皮道：“臣侄有要事禀报，请姑母娘娘屏退左右。”
小周后微皱眉，随即舒展开来，挥手让那些力士、女官全部退出，然后问：“宣侄有何事要说？”
周宣跪禀道：“昨日秦雀为公主号脉，却查出公主——”
“公主怎？”
周宣瞪她眼，威胁道：“先别管好看不好看，你想想等明年你与成婚时挺着个大肚子，那朝野内外会有怎样非议？”
这样说，清乐公主有点怕，问：“那怎办啊，宣表兄快想办法。”
周宣道：“这有什办法好想，就是去求皇后娘娘让们年前就成婚啰。”
清乐公主这下子知道难为情，说道：“宣表兄你去对母后说，个女孩儿家，怎好说这事，羞也羞死。”
周宣道：“那就起去，对姑母娘娘说，你在边助威就是，现在离过年没几天，要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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