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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周宣禀明皇帝李煜和小周后,带着三痴、大顾长史,由林黑山率领三百名忠武卫保护,骑马前往江州,早行夜宿,日行两百里,原以为初十日左右就能赶到江州,但初六日赶到池州时纷纷扬扬又下起大雪,周宣不敢耽搁,领着众人冲风冒雪而行,但雪地赶路就辛苦,行程大大减慢,初十
清乐公主得知秦雀给蔺宁搭脉知道其腹中胎儿是女,便要秦雀也给她搭脉。
秦雀微笑着低语道:“才两个多月辨不出来,待夫君从江州娶涵蕴小姐回来,那时差不多就能分辨男婴女婴。”
周宣敲阵羯鼓后,让小顾长史领着几个管事给府中婢仆每个人发红包,少则十两、多则五十两,皆大欢喜。
守岁到三更,凌晨子时已过,周宣对羊小颦道:“现在是开宝三十年春正月初,小颦十六岁。”击掌,两个仆妇抬来个大蛋糕,这又是周宣命人制作,蛋糕上有周宣用奶油书写——“颦儿生日快乐!”还有十六根精美小红烛。
秦雀等人都知道羊小颦是正月初生,羊小颦虽然寡言少语,但与人无争,每日只是调弦弄竹,在府中人缘不错,秦雀、纫针都喜欢她,这时学着周宣样子唱生日快乐歌,祝福羊小颦。
说着种种礼节,周宣和清乐公主施行,待拜别李煜和小周后出丹凤门时,暮色已经下来,婚者,昏也,黄昏正是亲迎佳期。
自宫城至翔鸾坊要经过四条长街、十二里坊,彩灯处处,万人空巷,都来争睹新郎周国公与新娘子清乐公主婚车,三千羽林卫小心翼翼护卫着车队缓缓前进,在正酉时到达翔鸾坊国公府。
国公府张灯结彩,婢仆往来,喜气洋洋,宾客如云,欢歌笑语,直闹至三更才散,“储秀园”里清乐公主都等得不耐烦,周宣才姗姗来到。
灯下看美人,分外娇媚,清乐公主见周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又羞又喜道:“宣表兄看什?”
周宣笑道:“怎还叫宣表兄?”
十六根小红烛火焰摇曳,羊小颦快乐得眼含泪花,痴痴瞧着周宣,倾心样子。
周宣耳语道:“颦儿,今年定带你去辽国寻亲。”
羊小颦摇头。
周宣笑,说道:“小颦许个愿,然后们起吹灭蜡烛,这样就能心想事成——”
清乐公主见周宣对羊小颦那好,有点吃醋,想起在福州城外周宣亲手编织给她戴上花冠,心里又是甜丝丝,又想:“宣郎醋还真是吃不过来,他马上又要去娶林涵蕴,所幸抢先。”想到这里,清乐公主摸摸自己小腹,别人看不出来,她自己已经感觉肚子有点大,真是不可思议,她还没有做母亲觉悟呢。
清乐公主睫毛闪动,低低道:“宣郎——”
二人相拥入帏,共效于飞。
……
周宣与清乐公主大婚后,紧接着就是过年,除夕之夜,“芙蓉园”灯火辉煌,家庭音乐会热热闹闹,清乐公主也即兴弹奏箜篌,技艺和夏侯流苏那是差多。
蕊初、念奴娇诸女在边吹拉弹唱,蕊初唱周宣新词——“南雁依稀回侧阵,雪霁墙阴,偏觉兰芽嫩。中夜梦余消酒困,炉香卷穗灯生晕。急景流年都瞬,往事前欢,未免萦方寸。腊后花期知渐近,寒梅已作东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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