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谢元武就听人说周郡公昨夜从京中赶来,当即与另两个土匪赶到朱雀坊,三个人都戴着遮耳胡帽,留着神,也不用担心会被徐篾匠夫妇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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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蕴穿着雪白貂皮冬装,雪白小脸围在红狐毛领里更显得粉嫩俏丽,她等在马车里,毕竟明日就要结婚,不好抛头露面,见周宣和四痴骑马出来,赶紧撩开车帘甜甜道:“周宣哥哥,和起坐车——”
周宣看看骑马立在车边林黑山,林黑山呵呵笑,周宣便跳下马,将“云中鹤”缰绳系在车辕上,登上马车。
去年五月初周宣在信州雷霆手段,北霸天邹氏和南霸天谢氏这两大恶势力被连根挖起,谢家十虎谢老六被周宣以越狱之计处死,其余八虎或流放、或苦役,就连在京中为官谢氏老大谢元皓也被周宣撤职拿办,即便是左相韦铉也无力包庇,永丰谢氏彻底完蛋,但当时抓捕时,谢家老九不在永丰,得以漏网。
谢家老九名叫谢元武,自幼喜爱耍枪弄棒,徒手打六、七个壮汉不在话下,向在乡里作威作福惯,去年五月短短数日天翻地覆,永丰谢家从土皇帝沦落到最底层,这切全是拜周宣之赐,谢元武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他要报仇,但他知道无法与周宣对抗,但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谢元武心想老子豁出命去,定要让那姓周陪葬,年不行等两年,两年不行等三年,不信找不到机会。
周宣去南汉后,谢元武到过金陵,那时他大哥已经入狱,谢元武也没敢去探监,他在翔鸾坊附近转悠几天,见林黑山率领忠武卫对周宣府第保护严密,他不敢轻举妄动,打听到周宣与奉化节度使之女明年正月十五大婚,他便先回永丰九仙山,那里有红糖留下匪窝,有十几号人东流西蹿,在信州与清源之间做些没本钱买卖,有两个土匪跟着谢元武下山要为红糖报仇。
去年十月底,谢元武三人赶到江州,本来想混进周府做个家丁打个杂什,反正没人认识他们,那样,等周宣来江州时就能接近周宣,有机会下手,没想到徐篾匠与梅枝夫妇已经到朱雀坊周府,这让谢元武三人大惊,前后想,就认为梅枝早就投靠周宣,红糖之死与邹、谢两家灭顶之灾都与这个女人有关——
谢元武咬牙切齿道:“贱人,谢老九不会放过你。”
两个土匪个姓项,个姓吴,项土匪道:“要不先把徐篾匠给宰,梅枝这骚货嘛来个先*后杀怎样?”
“对对,先*后杀比较过瘾,不*就杀太亏。”吴土匪深表赞同:“以前红糖大哥在时,那骚货对们都是副爱理不理样子。”
“闭嘴!”谢元武叱道:“徐篾匠、梅枝什时候杀都可以,罪魁祸首是恶贼周宣,等杀周宣,抢得笔金银再顺手宰徐篾匠这乌龟,梅枝也是刀砍,哪有空*她!”
项土匪、吴土匪“啧啧”两声,觉得很可惜,他们两个都是永丰乡下农户,好吃懒做才上山当土匪,头脑简单,作恶专心,没觉得他们三个人要来对付品国公有多危险。
谢元武三人怕被梅枝认出,不敢在周府附近出现,就在江州城郊带安身,身上银钱不够,少不要偷点抢点,就这样,混到正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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