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日,三痴继续在开封城内外追寻林逋和花蕊夫人踪迹,终于得到消息,林逋和
三月初八辰时,从东华门至嘉肃门,禁卫两重,时刻提警,出入查得极严,周宣、耶律高八这些各国使节在文德殿外东廊门楼等候,赵恒在元老大臣陪侍下祭太庙去。
这日天气不错,昨夜场雨,天明后碧空如洗,晴空万里,宫城内外即喜庆又庄严,北宋宫城规模远较金陵唐宫恢弘。
周宣却无心看这楼台殿宇,颗心时刻提着,说不定下刻警跸声就大起,新君遇刺!
大约巳时初,吉时到,文德殿和对面凝晕殿钟鼓齐鸣、奏中和韶乐,乐曲声中,宋国新君赵恒头戴冕旒、身着礼服,由礼部尚书导引,入宣祐门,步上文德殿丹墀——
登基大典礼节繁琐,赵恒也是事先练习三遍,今日才不至于在礼仪上出差错。
周宣、羊小颦、三痴、四痴回到馆驿都已经是寅时三刻,再有半个多时辰天就要亮。
四痴看眼周宣,问三痴道:“三哥,林师召你来究竟何事?”
三痴摇头道:“林师还没来得及说。”
四痴道:“追上林师去问问?”
三痴道:“不必问,林师是极其孤傲人。”
周宣跟着其他使臣进退如仪,眼睛扫视殿上诸人,等着哪个突然翻脸,捅翻赵恒,但直到长达个时辰典礼结束,什意外也没有,登基大典结束后,赵恒在集英殿大宴群臣和诸国使节,筵席上周宣得知,顺州路防御使王继恩已命军士返回顺州,他随曹彬来参加新君就职典礼,而参知政事李昌龄已经罢官,楚江赵元佐疯疾再次发作——
宋宫赐宴,直至傍晚才散,周宣、四痴出左掖门与三痴相会,这日,开封城普城同庆,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大事,赵恒自然是没事,也没听说哪个大臣遇刺。
三痴、四痴在开封城大街小巷穿行,想找到林逋下落,但却踪影全无,三痴、四痴都是追踪高手,若林逋在城中他们应该能找到,但林逋似乎已经离开开封城。
夜深,三痴、四痴先后回到永州巷馆驿,周宣安慰他二人道:“林处士或许改变主意,他现在不是闲云野鹤,他有花蕊夫人,应该是放弃刺杀计划回杭州。”
三痴、四痴也只有这想。
四痴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要刺杀赵恒?”
周宣坐在边慢慢品茶,说道:“不必猜,林处士是何等本事,要你们操心,且看明日——不,今日开封城会出什大事,必要时们可以帮忙,林处士和花蕊夫人脱身应该是没有问题。”
周宣听三痴说过,他夫妇二人被鹘门五杰追踪直到孤山,林逋举手投足间将五人击毙丢进西湖,武功远在三痴之上,他若伺机暗杀赵恒,应该是很有机会,而选在赵恒即位之日动手,自然是出于强烈打击北宋意图,国之君在即位当天被杀,这真是太轰动,这是赵德芳想要结果吧,林逋何以为赵德芳卖命?这其中花蕊夫人费葳蕤起到什作用?
周宣不明白林逋为什不杀赵德芳而要来杀赵恒,想不通,也懒得去想,林逋要刺杀赵恒就刺杀好,不关他事。
周宣没让三痴跟着进宫,就让他在宣德楼外等候,万乱起,可以在御街放把火制造混乱帮助林逋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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