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蓝连昌所言夏侯流苏之父夏侯昀幼时便是在蒙山打猎为生。
费县知县也姓周,平时喜欢来点诗词,久闻周七叉大名,这时亲眼见到,又有五品都虞侯杨宗保陪同,自然是热情款待,说起蒙山鲜卑猎户之事,费知县道:“五百年前北燕占据河北、辽西之地,有大批鲜卑人定居于此,北燕灭亡后,有些鲜卑人西迁,有留下,蒙山这支便是从河北迁来,数百年来直以打猎为生,为不被汉人歧视,他们以穆为姓,‘穆’其实便是慕容谐音——”
陈思安便说过夏侯昀原姓穆,流苏果然是鲜卑女子,难怪睫毛那长,而且鼻梁挺直,脸部轮廓鲜明——穆昀在清源兵败之后,不想为唐国效力,回家乡蒙山是最正常不过,流苏自然得跟着她爹爹北上,便道:“有劳周县令,在下想在这蒙山穆姓猎户中寻找父女二人,父名穆昀、女名穆流苏,不过也许改换其他名字也说不定。”
周县令愣会,说道:“周国公有所不知啊,这伙鲜卑人三十年前便占山为王,立个穆家寨,有三百余户,壮丁千余人,个个习武,不纳粮、不缴税,还抢劫过往富商,早年朝廷四处征战,无暇顾及这疮癣之疾,十年前州上发兵两千前往围剿,可是穆家寨人躲进茫茫大山,与官兵捉迷藏,官兵没捉住他们个,反而折数十人,只好撤出蒙山,好在他们并不出山抢劫,并不骚扰附近州县,常刺史时也没想着去清剿他们——周国公何以会认识这穆家寨人?”
周宣也愣神,姓穆、穆家寨、占山为王,且慢且慢,那本大半是虚构《杨家将演义》里写穆桂英原是穆柯寨寨主穆羽之女,不会就是这蒙山穆家寨吧?有杨宗保,再有穆桂英也不稀奇,但穆桂英是谁?生得又美武艺又高强,除穆流苏还会有谁??难道流苏改名?对,流苏就是八月生,很有可能改名叫桂英,虽然有点俗气,估计是她爹爹穆昀给她改,穆昀自己也改名穆羽,她父女俩改名干什?想必是不让寻找流苏,穆昀恨灭清源,要活生生拆散和流苏啊,这个老丈人比较可恶啊——
周县令见周宣脸色变幻,半晌不答话,以为他有不可告人之秘,不禁心头凛然,周宣个唐国国公却来北宋腹地寻找穆氏山贼,他想干什,莫不是想招揽穆家寨人作为他唐国支奇兵,旦宋、唐全面开战,穆家寨人便四处捣乱,那还真是棘手。
周宣察觉周县令那戒备眼神,他是七巧玲珑心,立时明白周县令心思,哈哈笑,握着周县令手道:“周大人,你同为汝南周姓,五百年前是家,在下就不瞒周大人,直言——”扭头对杨宗保道:“杨兄弟,你把来蒙山目对周县令说说。”
杨宗保是北宋名将之后,自身又是高级武官,在周县令眼里,杨宗保说话自然比周宣所言更有分量、更可信。
周县令听前因后果,得知周宣是来寻找他宠姬,这才释然,笑道:“原来如此,周国公果然是痴情之人,不如此也作不出‘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衣带渐宽人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等脍炙人口佳句,下官定为周国公玉成此事,明日便遣人进山去穆家寨寻访穆昀、穆流苏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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