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道:“请岳父大人问问台下诸位少年英雄,还有谁要上场?”
穆昀扫视台下,连问三声,竟没有个人敢上场,大名府教头云天镜名头多响啊,竟被那青衫小瘦子踹下擂台,而且落个半身不遂,是被抬着走,你说哪个还敢自不量力上台找打!
擂台侧面有梯子,供裁判上下,般打擂都是各逞手段或跳或翻上台,来个威风凛凛亮相,周宣没那本事,从梯子上擂台,朝四痴拱手,说道:“这位英雄,可敢与争这上擂招亲名额?”
四痴不自觉
穆昀认出台下周宣,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瞪着周宣,恨声道:“你小子倒还敢追到这里来!”
台下周宣深深揖,恭敬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直起身来道:“既知流苏下落,不远千里万里,小婿都会找来。”
“闭嘴,谁是你岳父!”穆昀瞠目大喝。
“爹爹——”
流苏依旧是清源玄色武士装,腰系黑色暗纹短裙,黑色胡裤,窄带束腰,细腰长腿,英姿飒爽,立在台边,宛若风中芙蕖,绰约动人,此时听周宣话,心下感动,白玉般面颊满是泪痕,哽咽着说不出话,回身拜倒在穆昀足下,哀恳之意不言自明。
流苏什也顾不得,冲出竹楼,前面人群挡路,她飞身纵,裙裾飘飘,鹿皮靴踩着几个看客脑袋到擂台下,手在台柱上借力,身子轻飘飘飞起,落到台上,叫声:“四先生——”
只听“怦”声,人被踢下擂台,幸好下面有人接下,摔得不狠,但扶起来却走不动路,被点穴。
杨宗保大叫道:“老四先生,斗虫服周兄,武艺只服你。”
台上四痴微微笑,掸撞衣袍,颇有点潇洒劲,转身看着流苏,见这女子容颜清瘦,下巴尖许多,睫毛就显得更幽黑更细长,那含睇欲语样子真是见犹怜何况老奴,说道:“流苏姑娘,主人寻你来,你看,就在台下。”
流苏眼泪“唰”地就流下来,泪眼朦朦,顺着四痴手指方向看去,使劲眨下眼睛,眨掉大颗泪珠,这才看清浓眉细眼周宣正仰着脸笑眯眯看着她——
穆昀满脑子愚忠,心肠刚硬,铁心要拆散周宣和女儿姻缘,大声道:“女桂英投擂招亲,你来作甚!”他知道周宣不会武功,所以才这说。
周宣道:“既然岳丈大人要考验小婿,那小婿也来打擂便是。”
“就凭你?”穆昀愣神。
周宣点头道:“对,小婿从开封追到蒙山,在蒙山得知流苏到沧州,马不停蹄地赶来,铁佛保佑,小婿没有来晚步。”
穆昀不信道:“以你武艺有资格上场吗?”
“公子——”
流苏大声哭泣起来,跪在擂台上,双肩颤动,楚楚可怜,这前几日威风八面痛殴各路比武求亲少年英武女郎此时娇弱不堪。
四痴见台下上千围观者人言嘈嘈,神色惊异,个个注目擂台上,作为个刺客本能,四痴不喜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稍感怯场,对流苏道:“流苏姑娘,主人他上不这高擂台,你还是下去见他吧。”
流苏“嗯”声,站起身正要随四痴下擂台,猛听得身后声大吼:“不许去!”
穆昀赶到,穆羽、穆洪举父子也齐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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