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是很善于调节气氛,哈哈笑道:“韩老兄,们有必要这剑拔弩张吗?有话好好说,再进草堂坐着说话如何?”
墙头有人喝道:“奉军令,不交出韩小颦者格杀勿论。”
韩有容叱道:“石鳌,乃正使,你只是副使。”
那手握长柄刀石鳌说道:“上面旨意,只要接回韩小颦,切便宜行事。”
韩有容怒道:“石鳌你敢杀!”
羊小颦泪光闪闪,说道:“公子走吧,留下。”
羊小颦就是担心去辽国会让周宣陷于危境,没想到在这大名府城外就被这多支箭对着!
周宣也算经历过几次生死考验,面对森森箭头面不改色,握着羊小颦手道:“遇到点危险就抛下你,周宣是这样人吗?”转头问那假韩德让:“先生这回可以告诉真名实姓吧,冤有头债有主,周宣就是死也心里明白不是?”
假韩德让不禁佩服周宣胆色,说道:“姓韩,名有容。”
周宣道:“哦,真姓韩,不知韩先生与韩大丞相如何称呼?”
着韩德让出草堂,那韩德让叫道:“且慢,周公子凭什说不是韩德让?”
周宣步出草堂,手里握着幅画轴,两个手指松,画轴端落下,正是草堂西壁悬着那幅酷似羊小颦仕女图。
周宣道:“就凭这幅画,就知你不是韩德让。”
韩德让温文尔雅外表下有些心虚,冷笑道:“愿闻其详。”
周宣道:“其实不是因为这幅画,而是因为你个眼神,当小颦摘下面纱后,你那神态竟是惊艳,而且你还再看壁上画像眼,是不是在印证小颦与画像上人像不像啊?”
石鳌道:“韩正使,给你盏茶时间说服这个姓周,逾时则万箭齐发,绝不留情,韩正使也应知道,们耽搁不得。”
四痴抽出名亲兵单刀,对那石鳌道:“看到那槐树最高枝没有?”
那石鳌愣,问:“什意思?”
四痴冷笑道:“抬头看着,看你脑袋有没有树
韩有容迟疑下,说道:“这个周公子就不必问,留下韩小颦,周公子及手下自可离去。”
周宣道:“要是不肯呢?”
韩有容面色变,冷冷道:“不肯?你堂堂国公愿意为女子横死在这北峰山下吗?”
周宣道:“那韩老兄不也要死在这里,这样很无趣吧。”
韩有容脸色阴晴不定,时不知该说什。
自称韩德让儒雅男子眼里闪过丝愧色,沉默会,淡淡道:“周公子,你很机敏,不过你既到庄中,那就出不去,除非留下韩小颦——”
话音未落,草堂四周陡然冒出几排弓箭手,看装束打扮都是农夫,但张弓之臂沉稳有力,阳光下泛着利芒箭簇指着周宣十五人,四处墙头也冒出不少农夫,约莫有上百人,上百支锋锐利箭引弓待发——
四痴眼睛陡地眯起来,察看周遭地形,思谋如何躲避、如何护着周宣闯出去?
但这些弓箭手显然训练有素,分好几排,错落有致,就算四痴能以最快刀法杀掉前面排,后面几排和墙头利箭就会急射而至,四痴虽然武艺精湛,但自问没有在箭雨中保命能力。
周宣方十五人处于岌岌可危之境,唯屏障就是力虎、林牌军手里这个假韩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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