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已正午,周宣可不看韩德让眼色,让流苏和四痴都进草堂歇息,而派去城里五鹿客栈找那两个辽人韩德让手下,却到现在还没回来,快马来去,早该到。
韩德让又派两
羊小颦也是个不爱说话,只有周宣来说,周宣问:“韩伯父莫怪,为颦儿,要问句,颦儿母亲是怎去世?”
韩德让道:“是病逝。”
周宣又问:“那李莫愁夫人呢?”
韩德让又道:“也是病逝。”
周宣嘴上不说,心里大叫:“哇,不会吧,韩岳父你虽然帅,可是克妻啊,这多美女死个又死个,这点就不如小婿。”说道:“韩伯父,颦儿是你女儿,呢,当然是你女婿,是至亲,有事还是要直言好,比如,为何承天太后想先步接走颦儿?”
高柳鸣蝉,草堂静谧。
周宣和羊小颦并肩坐着,看着对坐韩德让凤目微瞑,似在考虑措词,良久,韩德让开口道:“颦儿母亲是辽人,姓萧名緤。”
“萧緤?”周宣看羊小颦眼,羊小颦剪水双瞳也现出茫然之色,自见那两个辽人之后,羊小颦直以为韩德让正妻李莫愁是她母亲,虽然她对李莫愁点印象都没有,但听说韩夫人李莫愁在她丢失之后不久便去世,羊小颦也非常伤感,隐隐觉得这与她爹爹韩德让有关,又听说韩德让与大辽承天太后成婚,羊小颦就对爹爹韩德让有些排斥,这也是她不愿意去辽国个原因。
韩德让看周宣神色,就知周宣未听说过萧緤之名,说道:“颦儿与她母亲容貌有五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周宣记起刚才那幅画,当即展开,说道:“韩伯父请看,这是韩有容悬在壁上画。”
韩德让心知周宣不大相信萧緤和李莫愁是病死,不过那些捕风捉影事他现在也不好对周宣说,只是道:“正不知承天太后会怎先知道消息,论起来承天太后是颦儿姨母,急着要见颦儿也是有。”
周宣怫然道:“韩伯父说什话,韩有容和石鳌明显态度恶劣,承天太后对颦儿只怕不会都是好意吧。”
韩德让断然道:“绝不会!承天太后对颦儿极好,颦儿丢失后,承天太后痛哭多次,派家奴南下寻找,也是承天太后旨意。”
周宣却是将信将疑,说道:“不管怎说,不会同意颦儿去辽京。”
韩德让修眉轩,微现怒气,但见女儿紧紧握着周宣手,又发不出火,淡淡道:“等那两个家奴来再议吧。”
韩德让起身过来细细端详,脸现温柔之色,说道:“这是十八年前初遇萧緤为她画,周宣你看,是不是与颦儿很象。”
这画周宣看得熟,心道:“没想到这位老丈人多才多艺啊,这画有盛唐阎立本风范,笔法圆劲,气韵生动,当然,与贤婿画技相比还差那点,不过这是韩岳父十八年前作。”点头道:“很象,可是这画怎到韩有容手里?”
韩德让沉吟会,说道:“这画收于辽国皇宫——”
周宣默然,只听韩德让继续说道:“萧緤是承天太后同父异母妹妹,颦儿出生那年便去世。”
周宣以为还有下文,却没想韩德让说这句就不再说那个萧緤,似乎不愿多说,韩德让本来就是寡言少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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