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在处理朝政上虽然贤明通达,可在情感上却极其自私和霸道,但羊小颦这说,就是死也要跟着周宣,羊小颦又确是她女儿,虽然和她很生分,她也没法施展她雷霆手段,时绷着脸不知该说什。
过会,萧绰道:“那这样吧,颦儿这次由带回去,你随后来迎娶,这个做娘总要给女儿备些嫁妆吧,与颦儿骨肉分离十三年,也好聚聚,免得母女感情疏离。”
周宣头痛,刚才韩德让也是这说,周宣不想再去辽国,清乐公主七月底就要临产,他得赶回去,现在已经是五月底,当即说道:“不瞒两位长辈,和颦儿早已洞房花烛,现在颦儿已经有身孕。”对于这个顽固强硬
羊小颦听着萧绰与韩德让对话,美丽大眼睛含着泪水,她没想到自己身世竟这曲折多舛,她母亲没死,她双亲健在,父亲是辽国大丞相、母亲是辽国太后,这本是极大尊荣和喜事,她从个身份卑贱小家妓突然成几乎是辽国公主样人物,但羊小颦心里却丝毫没觉得半点喜意,她站起身,离开韩德让和萧绰,走到周宣身边,默默坐下,洁白如玉双颊淌下两行珍珠泪。
周宣握着羊小颦手,淡淡道:“太后陛下,颦儿自幼受很多苦,愿意辈子爱护她,也有能力爱护她,不可能去辽国居住,颦儿必须随回金陵,不过,若是颦儿不肯,尊重她选择——”
羊小颦立即道:“跟公子回金陵。”
萧绰眉毛挑,这杀伐果断辽国承天太后丝毫不受羊小颦眼泪影响,说道:“颦儿,你是女儿,你必须听,你随回辽京。”又对周宣道:“知你现在已娶唐国公主为妻,颦儿也算是大辽公主,但她这个身份又不能对外宣扬,与你那些唐国公主、都护府小姐相比,颦儿虽然脱乐籍,也依然卑微,不想爱女受半点委屈,你要娶颦儿,就也到辽京去——”
周宣微笑问:“能做大辽驸马吗?”
萧绰眼神厉,过会才说道:“颦儿虽然不能以女儿身份公之于世,但却是大辽大丞相之女,而现在与在丞相是夫妻,颦儿样是女儿,周国公觉得颦儿身份有哪里配不上你吗?”
周宣同情地看韩德让眼,心道:“韩岳父被萧绰这样强势女人爱上,这辈子也够凄凉,李莫愁和萧緤死因到底如何谁又知道?”说道:“喜欢是颦儿这个人,不是她身份,第次见面就为颦儿填阙词——颦儿还记得吗?”
羊小颦点头:“永不会忘。”轻声唱道:“窈窕燕姬年十五,惯曳长裾,不作纤纤步。众里嫣然通顾,人间颜色如尘土。树亭亭花乍吐,除却天然,欲赠浑无语。当面吴娘夸善舞,可怜总被腰肢误。”
周宣执着羊小颦纤手,在她葱管般嫩白手指背上亲下,说道:“当初颦儿是镇南都护府小家妓,就喜欢她,现在也样,以后也不会变,不存在配得上配不上事,在金陵有家室,又是有官职在身,不会去辽国定居,太后陛下硬要去大辽,这是故意刁难,要拆散和颦儿。”
羊小颦美眸含泪,声音决绝道:“娘,若你真是娘,就不要逼,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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