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赶紧道：“是侄儿错记
，姑母睿智，博闻强记，侄儿不及也。”
小周后微微
笑，说道：“姑母怎比得你，你是陛下钦封
唐国第二才子——”忽然记起
从花萼相辉楼到上林苑有里多路，在群女官、宫娥簇拥下，小周后、清乐公主、周宣来到上林苑蹴鞠场边。
小周后叹道：“这蹴鞠场都杂草丛生，场地无人蹴鞠这草就长得快，修剪都来不及，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想起李煜有时会陪她玩会蹴鞠，她也知道李煜不甚喜爱骑马、蹴鞠之类，年纪大更是不愿体勤，之所以来蹴鞠，全是为讨她欢心，现在想来，令人神伤。
“照夜玉花骢”牵到，小周后换上骑士紧身衣，骑上爱马，到马术场小跑两圈，觉得意兴阑姗，便下马回场地边小楼歇息，侍妆女官为小周后拭汗匀面，又有宫娥举着宣镜侍照，不知怎
突然失手，宣镜坠地，碎成几块。
那宫娥赶紧跪下请求娘娘饶恕。
小周后不知想起与李煜什旧事，怔怔落下泪来。
鸾坊牵“照夜玉花骢”来，她和周宣先去花萼相辉楼。
与往日珠圆玉润绝色容光相比，小周后确憔悴不少，面色有些苍白，眼睑下微青，显然是休息不好，见到清乐公主和周宣，这才脸露笑意，拉着清乐公主手，看着清乐公主圆滚滚肚子，说道：“斛珠你怎来？
正打算过两日到翔鸾坊看你呢。”
清乐公主刚才与周宣商议下怎安慰小周后，这时说道：“自父皇归天，儿臣甚是悲伤，每日以泪洗面，寝食几废——”
“啊！”小周后惊道：“斛珠你可不能如此自伤，你是有身孕人——”责备周宣道：“宣侄，斛珠这样子你怎不向禀报？”
清乐公主赶紧道：“母后不要担忧，就是周宣百般劝慰，陪到后园散步，说些轻松故事给听，才排遣些悲伤，这几日已经好多。”
清乐公主见母后伤心，甚恼那宫娥，命人将那宫娥叉出去受罚。
小周后拦住道：“落泪不关宫女事，不要罚她。”
那宫娥谢过小周后，赶紧收拾地上镜子碎片。
周宣看着小周后白皙面颊挂着露珠般泪滴，心下甚是怜惜，劝慰道：“姑母娘娘，侄儿记得白居易有两句诗——‘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宣镜如此易碎，可见是好物。”
小周后心思聪慧细腻，知道周宣是用这两句诗来劝劝慰她要看得开些、旷达些，便敛去哀容，说道：“宣侄也有记错时候吗？白乐天那两句诗分明是——‘大多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小周后欣慰道：“这就好，你父皇也年过六旬，不算夭寿，生老病死，人所难免，不要太伤心。”
清乐公主连连点头，说道：“母后，今日天气晴明，儿臣想去上林苑散散心，想母后陪儿臣同去，可以吗？”
小周后听清乐公主语调有撒娇意味，心想：“你都快为人母，还象小女孩儿般恋母。”心里却是很欢喜，说道：“好，母后陪你去，就怕你走不得。”
清乐公主看眼周宣，说道：“周宣说临分娩就是要多走动，这样分娩会顺利。”
小周后微微笑，说道：“宣侄倒是无所不知——宣侄也起去吧，到上林苑散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