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白忙问究竟?周宣道:“你不知道四月初黄决决堤吗?淹死数万人,那时正行在巨野山间,若不是机警,早已随滔滔洪流而逝。”
叶飞白脸煞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
就在南汉使臣到金陵第三日,漳州
周宣道:“自三月在开封别后,并未再见过贵国公主,难道贵国公主又北上?”
叶飞白盯着周宣,想要看出周宣言语真伪,但周宣神态从容,语言毫无破绽。
叶飞白皱眉道:“在开封,敝国公主并未随小臣回国,而是留下。”
周宣诧异道:“留下?那倒是不知,没几日就带内子北上寻亲。”
叶飞白踌躇会,终于实话实说:“王爷,在下实言相告,敝国公主留在开封就是为要跟着王爷——”
少未来十年,是有暂时和平。
相对来说,《金陵之盟》对唐国最有利,唐国可以借此时机灭吴越、伐南汉,有充分发展空间。
宋国使团在金陵呆六日便启程回开封,韩德让却继续留在金陵,韩德让要等爱女与周宣大婚后再由海路回辽国南京,婚期已经定下,是八月十二。
小周后听到周宣请求由她出面将林道蕴赐婚给他,不禁笑将起来,问道:“宣侄,那女道士林道蕴不是不肯嫁吗?去年本宫就曾对她说过要把她赐婚给你,她不愿意——你说没用,让林道蕴亲来见本宫。”
林道蕴盛妆入宫,小周后在花萼相辉楼接见她,与她密谈良久,这才满面笑容召周宣觐见,说道:“很好,慕容流苏、羊小颦、林道蕴都要本宫赐婚,这个姑母成媒婆,斛珠可莫要恨!”
周宣惊道:“跟着干什?”
“这个这个——”叶飞白道:“反正敝国公主是跟定你——王爷莫不是把敝国公主主藏起来?金屋藏娇?”
周宣板着脸道:“叶使臣,莫要胡乱猜测,说实话,越秀公主是躲之不及,谁敢藏她!”
叶飞白想想也是,愁眉苦脸道:“那又去哪里,点音信也没有?急煞卢仙姑。”
周宣思索道:“你是说贵国公主想要跟着是吗?糟糕,那只怕凶多吉少!”
周宣陪笑道:“公主贤惠,与众女相处都极融洽。”
※※※
八月十二,平南郡王周宣由太后娘娘赐婚迎取三位妻子之事可谓时之盛,其繁华热闹以至于很多年后都在唐国洒肆茶坊间流传,造成不良后果是,那些娶妾男子都很烦恼,因为那些妾侍都搬出平南郡王周宣为理由,说周宣是所有妻妾律平等,贵为公主也不例外,所以她们也要求与正妻平等,每每妻妾争斗,闹得鸡犬不宁,那些深感烦恼男子便腹诽周宣道:“平南郡王纵然文采风流,可毕竟是海外蛮夷啊,什八妻平等,简直是乱中华礼仪!”
就在周宣大婚之后次日,南汉刘守素也派遣使臣来恭贺唐国新君即位,南汉偏远,得到李煜驾崩消息已经是七月中旬,待赶到金陵,李坚登基大典早已过去,但李坚还是以礼想待,郑重接见。
南汉使臣便是上次出使宋国叶飞白,周宣与他是旧相识,心知叶飞白此来必问越秀公主刘守真消息,果然,当夜叶飞白便备份厚礼来翔鸾坊拜见周宣,寒暄数句就直奔主题,问:“王爷可知敝国越秀公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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