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雨声簌簌,室内安静温馨,陈操之看着美丽娴雅嫂子,听她讲与他兄长初识事,是很平常次偶遇,成就今世场几乎不可能士族与寒门姻缘,本是人间佳话,然而痛惜是兄长去世太早,遗下嫂子和宗之、润儿在这茫茫世上——
陈操之又想:“兄长又是有幸,他娶到嫂子这美丽贤慧妻子,而陈操之,将来又会娶到什样妻子呢?”
是在嫂子书架上看到刘邵《人物志》,觉得很有意思,就想把它抄录下来。”
丁幼微看着叠左伯纸上写满陈操之那别具格、飘逸秀拔小行楷,烛光下又见陈操之执笔指关节有些红肿,不禁爱惜道:“你要这卷书就带走便是,何必抄!你看,手都写痛吧?”
陈操之道:“没事,嫂子,这还是因为不够用功,等到执笔之处磨出厚茧来就不会痛,还有,书还是自己抄录遍最好,既可加深记忆,又可趁机习字,举两得,不,三得,还得到卷书。”
丁幼微和阿秀都笑,阿秀赞道:“操之小郎君好用功哦,简直是头悬梁、锥刺股。”
陈操之道:“那岂不是要吓坏嫂子和阿秀姐姐,进来看到头悬梁、锥刺股,非得惊呼起来不可。”
丁幼微忍着笑,说道:“操之,有事嫂子要对你说,叔父不是准许你和宗之、润儿九月间再来看望吗,九月初九县里有江畔登高言志雅集,到时你来可以顺便参加江畔雅集,以你现在学识,有望在雅集上举成名。”
陈操之道:“是,早几日母亲就对说过这事,不过母亲说年龄尚幼,明年再去参加不迟。”
丁幼微道:“今年就参加更好,因为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全常侍负责吴郡十二县九品中正访察。”
陈操之应道:“那好,听嫂子,今年就参加。”
丁幼微被九月九江畔雅集勾起少女时往事,说道:“当年汝兄也是在江畔雅集上崭露头角,第次见到庆之就是在那次江畔雅集上,那时偏看不惯那些敷粉熏香士族子弟,对庆之可谓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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