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清脆嗓音里透着欢悦:“陈操之,那株玉版好像活过来,特来告诉你声。”
陈操之见是陆葳蕤,心中也是喜,问玉版情况,说道:“既已有生机,那就再用稻草灰若干,埋于根焉,不要浇水,这冬季冷雨够多,再浇水又要烂根。”
陈操之说话时,那陆葳蕤睁大双妙目瞬不瞬地看着陈操之,纵然陈操之神定气闲,也被这双明净得没有半点渣滓眸子看得有些脸热。
“是呀,”陆葳蕤点头道:“这株玉版太喜欢,上个月怕它旱着,浇多水。”
陈操之道:“葳蕤小娘子请看,这片桃林并无人照料,可是生长得很好,现在树叶落尽,来春则抽枝发叶,桃花缀满枝头,所以说种植花木不应该太精心,根要舒展、培土要均匀、筑土要紧密,栽种时要非常细心,种好之后后就尽量少管它,顺应花木天性,任其自然——”
这是陈操之前世读过柳宗元写《种树郭橐驼传》里种植之道,现在说出来赢得陆葳蕤连连点头。
斜阳映水,炊烟袅袅,个年长仆妇催促葳蕤小娘子回城。
陆葳蕤便道:“陈操之,那回去,你休学之日到惜园里看看花可好?要多多向你请教。”见陈操之稍踌躇,便道:“会让爹爹派人请你去。”
陆葳蕤上牛车,又撩开车幔问:“陈操之,你怎得罪六兄,让他给你带句话都不肯,还把你说很不堪,不过句都不信。”也没让陈操之回答,嫣然笑,挥挥手,放下车幔,牛车缓缓驶动。
陈操之目送牛车远去,独自往回走,心里感着淡淡、迷蒙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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