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彬垂头丧气,声音也不敢出。
褚俭道:“陆纳也就罢,但陆禽之父陆始官居五兵尚书,位高权重,又且护短,你不求得陆禽原谅只怕你以后仕途是无望。”
说这话时褚俭觉得很耳熟,恍然记起先前他就是这样设谋想让陆禽与陈操之起冲突,没想到最终却落到自己儿子头上。
褚文彬讷讷道:“儿子是想向陆禽道歉,可他根本不理。”
褚俭道:“此事不能出面,出面事情反而大,你们小辈自己解决,会稽贺公子不是与你交情尚可吗,他也是等士族,请他出面邀陆禽到芳园酒肆,陆禽年轻,只要你好言致歉,应该能化解嫌隙,你可以把过错推到陈操之身上,该怎说不需要教你吧?”
道:“小郎君,叶柱那个狗才又在看啊看,要留这家伙到什时候?不利用下就放他走又觉得不甘心。”
陈操之眉毛挑,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高半个头十二年少年,问:“小盛,你说该怎利用他?”
冉盛年幼,还不懂得往陈操之和陆葳蕤身上想事,说道:“这狗才不就是想打探小郎君事嘛,有点风吹草动就去禀报姓褚,们为何不让他报个假消息去,戏弄戏弄那姓褚,小郎君留着这个叶柱,不就是要这样吗?”
陈操之笑道:“小盛,你很聪明啊,为什润儿会说你笨?”
冉盛结巴道:“那是,那是因为,润儿小娘子比还聪明。”
午后,褚文彬又出现在徐氏学堂,待散学后邀那位同样喜欢敷粉薰香会稽贺公子去芳园酒肆饮
陈操之大笑,说道:“待思谋思谋,既不能激得褚俭发怒以免引火烧身,也要给褚氏点小小教训,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陈操之从湖畔慢慢踱回草堂,忽然展颜笑,交待冉盛番,冉盛笑着连连点头。
于是,当日傍晚,敬业*细叶柱便探得重要消息,那陆氏郎君陆禽,不知何故极为恼恨褚文彬,说褚文彬羞辱他,却迟迟未向他致歉,叔父陆纳太宽厚,不想追究,但陆禽咽不下这口气,准备年底回建康时向其父陆始诉说——
褚文彬很快得知这重要坏消息,第二天就没敢来徐氏草堂听讲,自上次他想利用陆禽对付陈操之、反被陈操之说破之后,陆禽就直对他横眉冷对,弄得其他几个士族子弟也不怎理睬褚文彬,同县丁春秋因为丁、褚二氏隔阂也不搭理他,褚文彬很受孤立,还没敢把这事告诉他爹爹,以为过段时间陆禽淡忘,这事就不之,但现在听叶柱这说,褚文彬不免慌神,没错,陆禽就是这样心高气傲、睚眦必报人,陈操之常常往来陆府,听说昨日陆花痴还到徐氏学堂向卫协请教画技并吃水引饼,这消息应该是陆葳蕤说出来,不会有错。
褚文彬抓耳挠腮想半天,苦无对策,这事不是他解决得,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向爹爹褚俭坦白,褚俭当时就恨不得给这个劣子记耳光,但好歹是士族,要讲究风度、要喜怒不形于色,瞑目调息好会才把,bao打儿子冲动压制下去,缓缓道:“告诫过你不要轻举妄动,可你做什事?做错事,当时就应该想方设法挽回,你以为拖着就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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