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陈氏私兵上前道:“等是冀州陈刺史家人,前来迎接陈刺史。”
军士还未答话,刘牢之纵马上前,喝问:“何人拦道!”
萨奴儿看是刘牢之,招呼道:“刘将军,是们,来接陈刺史。”
刘牢之见是慕容钦忱,赶紧抱拳施礼,说道:“陈刺史就在后边——”
早有军士去报信,片刻后,陈操之从长长车马队列中越众而出,奔至近前飞身下马,见胭脂马畔那个身材高挑鲜卑女郎怀里抱着个孩儿怔立着,便叫声:“钦钦——”
慕容钦忱前年十月在钱唐生下陈仲渝之后,第二年春末进京,她住在秦淮河畔陈宅时候少,依母兄而居时候多,徐邈赴冀州任职时她请徐邈带信给夫君陈操之,表示想回河北邺城,但陈操之回信让她暂勿北上——
四月初,桓温讣闻传至建康,慕容钦忱得知陈操之也赶回来,喜不自胜,日日盼着陈操之从姑孰来京,依她少女时性情,早已骑着她胭脂马赶去姑孰见陈操之,现在为人母,耐性好很多,岁半大小仲渝除睡觉几乎没刻安静,精力过剩,非常调皮,虽然仆妇婢女众多,但小仲渝只缠他母亲,慕容钦忱耐性就是被儿子磨出来,外祖母可足浑氏说小仲渝像凤凰儿慕容冲,汉人俗语外甥像舅父,很有道理——
四月十九,慕容钦忱得知陈操之明日将至建康,次日早,她就带着婢仆扈从往新亭方向迎接夫君陈操之,别近两年,朝思暮想,这次夫君要是回邺城,她是定要跟去——
在马车里,慕容钦忱教小仲渝说话,爹爹回来,见到爹爹要作揖,爹爹抱时不能打爹爹……小仲渝哪里肯听,攀着车窗笑嘻嘻看人物风景,忽然回身揪下萨奴儿细辫子——
至新亭大约是辰时三刻,来得早,此地空寂无人,慕容钦忱带着小仲渝上到半山亭玩耍会,姑孰方向不见有人来,建康那边倒是有很多车马陆续来到,这都是来迎接会稽王司马曜和冀州刺史陈操之*员——
慕容钦忱乍见陈操之黑瘦样子,鼻子酸,要掉眼泪,却将小仲渝高高举起,说道:“陈郎,这是仲渝,为你生——”
慕容钦忱说话总是这直接而热烈,陈操之笑意殷殷,伸手道:“仲渝,爹爹抱。”
“夫君当心些,仲渝会乱打人。”慕容钦忱赶紧提醒。
小仲渝愣愣地看着陈操之,难道是觉得似曾相识,被陈操之双手插在腋下抱起,竟未伸手去打——
慕容钦忱见儿子难得这乖,
慕容钦忱不愿和这些人在新亭起等候,便命婢仆扈从再往老盛店方向前进,行出数里,小仲渝看着骑马扈从也闹着要骑大马玩,慕容钦忱心中动,便下车,她惯常骑那匹胭脂马也跟在车后呢——
慕容钦忱骑上胭脂马,小仲渝在边上跳着脚叫:“骑马马,骑马马,抱,抱,娘亲抱——”
萨奴儿将小仲渝抱起放在胭脂马前鞍,慕容钦忱手执缰,手半抱着小仲渝,小仲渝已经兴奋地叫着:“驾,驾——”
胭脂马轻快地小跑起来,萨奴儿和十余个陈氏私兵赶紧策马跟上,听得前面小仲渝兴奋地锐声尖叫,像竹哨般。
又行出三、四里,来路出现军士和车马,当先军士喝道:“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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