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宇看他这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嘴脸,肚子里股邪火就上来。心说,怎着,你还指望帮你兜着是怎?你把老子调过来,老子就是你人?你自己不嫌丢人,那也无所谓,索性说出来,让你总编听听,大不老子豁出去,不在这鸟晚报干。
“好啊,让说,那就说。”
他冷笑下,提高嗓门:“总编,您知道吧,那天晚上,在近江家酒吧门口等人,正好看见这位张老师从酒吧里出来……呵呵,当时这位张老师,他可不是个人出来,他还……”
突然,他紧紧盯住张洪祥桌子上摆个相框,相框里男女两张脸贴在起,那感觉看就是父女俩。
那男是张洪祥,戴个寿星小帽,喜笑颜开。那女正是小文,贴着老张,做嘟嘴卖萌状。两张脸下面,是个生日蛋糕,还有行大字:
卢振宇失魂落魄地来到茶几旁,盯着茶盘上东西发呆。
他现在整个人都懵。事情变化太快,节奏完全跟不上。那老色鬼居然在这里当记者?还当得这牛逼?他还把自己调来他手下,想干什?慢慢玩?
那边老记者和总编谈笑风生,转过脸喝嗓子:“烧好?”
卢振宇吓跳,赶紧把上水嘴转到电水壶上面,先按“自动上水”,又按下“加热”,总算把水烧上。
他坐在那等水开,不住打量着老记者张洪祥,这老头瘦高个儿,不到米八,秃瓢儿,花格子衬衫,牛仔裤,马丁靴,脖子上挂着玉牌子,手腕上盘着手串,手指还戴着个大金板戒,翘着个二郎腿,就像个混不怎如意老屌丝。
老爸,生日快乐!
卢振宇只感觉被大锤抡下,眼前阵黑,半天说不出话来。
……
直到他发现总编正奇怪地看着自己,这才稳稳心神,深吸口气,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咳咳,这位张老师……他不是个人出来,当时还跟……跟他女儿在起……那什,两人都喝醉,正好有个……有个小混混过来找麻烦,就把那个小混混揍顿,然后把张老师和他女儿送回去。”
“哦,怪不得!”总编恍然大悟,显得很满足,夸赞道,“不错不错,见义勇为,现在这种年轻人很难得……唉,如今社会道德体系全面崩塌,老人摔倒都没人敢扶,敢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是凤毛麟角。说老张为什谁
不过别说,这老张记者长还是蛮精神,虽然秃瓢,但五官跟老费翔有拼,年轻时候肯定祸害过不少文学女青年,老也不消停,那个小文肯定就是现在猎物,要不是自己出手及时,这老头“集邮”记录上又得多个无辜少女,卢振宇暗暗为自己正义行为感到自豪。
总编看眼卢振宇,对张洪祥笑道:“小卢这小孩还是很有才干,在广告部那边几天就接个大单子……对,他喊你什?叔叔还是大爷?”
张洪祥“哗啦”抖开折扇,摇两下,哈哈笑:“不是叔叔也不是大爷,而是江左故人。”
总编更有兴趣:“哦?江左故人?哪里?”
“近江,古人以西为右,以东为左,不是在淮江东边?”张洪祥往卢振宇这边摆下巴,笑道,“让小卢自己跟你说,小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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