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文讷恍然大悟,站住,把拽起卢振宇头发,“你就是那个把爸揍顿家伙?”
这家伙满脸是血,还不断有鲜血从头发里滴下来,文讷不忍心,继续搀着他走到几十米外,上自己牧马人,帮卢振宇绑紧安全带,正要开车,却发现出去路被其他车辆挡住。
文讷左右看看,挂挡倒车,牧马人宽大全地形轮胎直接压上路边花坛,然后上台阶,下台阶,拐到主干道上,踩油门,小红马撒欢般飙起来。
卢振宇几乎是血肉模糊,被安全带牢牢绑在座位上,低着头动不动,血污沾满真皮座椅和车内饰,随着文讷不时地急刹车和急转弯,头发上血水还会甩到别地方。
不过文讷这时候已经毫不在乎,她只想尽快赶到医院,这个家伙虽说打自己老爸顿,但毕竟是个好人,文讷从小到大,见过真正好人,她自认为只手就数过来,现在好容易救下个,要是再死,那就太亏。
文讷本来是带着新疆来表弟们吃饭来着,巧遇两个初中男同学,于是过去和他俩坐会儿,碰巧这俩男生当年都喜欢过文讷,这会儿又杠上,从好基友变成死对头辩论个不停,然后又碰到城管打人,打人也就罢,还专门欺负老弱病残,这就不能忍。
“你,打电话叫救护车,你,照顾老人,注意别搀扶,以免造成二次伤害。”文讷有条不紊吩咐两个吓傻男同学,背后传来砰砰闷响,那是表弟们在痛殴城管。
这六个表弟年纪不大,打群架经验却不少于十年,高山雪原锻炼出汉子,岂是这群“遇弱则强,遇强则弱”城管能抗衡,话说回来,混社会也分三六九等,城管临时工是食物链最低端,只能欺负社会最底层百姓,他们才是真正战五渣。
文讷眼几米外那个血人,又看看自己白衣服,还是走过去,把卢振宇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让他扶着自己,往夜市外人走去,卢振宇身上血污和木炭灰难以避免沾到文讷雪白亚麻衬衫上面。
“你坚持住,”文讷扛着卢振宇半个身子,气喘吁吁,低声鼓励着他,“别睡着,听说话!……车就在前边,上车就好,马上就能把你送医院去!比救护车还快!”
刚才在夜市里,全过程她都目睹,那桌除他之外,不是女人就是老胖子,那些流氓那嚣张,这家伙身为唯年轻男人,虽然势单力薄,却像个真男人样,把那种情况下男人该干事给干。
且不说上次揍自己老爸,何尝不是误认为自己被人下药,然后挺身而出救自己?
文讷思绪万千,没留意前方有辆电三轮乱穿马路,脚急刹,卢振宇身子前倾,喷出口鲜血,溅挡风玻璃上都是血点子。
文讷看他眼,抄起块手帕,把挡视线血污擦掉,挡风玻璃上划拉得红呼呼片血水,不过能看清。
刚擦干净,就看到前
卢振宇低着头,滴答着鲜血,艰难地说道:“小文……小文……”
文讷惊:“你怎知道名字?”
卢振宇点点头:“在近江……救过你……你忘?”
文讷头雾水:“你救过?”
“……还给你留条子,你……你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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