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没收,只是把这枚遗失耳钉留给。”黄宗胜说道,“然后她就走上红地毯,再也没有回头。”
阵怅然,李晗沉默片刻,还不死心,“那二十多年过去,你们有联系过?”
“三年后,她z.sha。”黄宗胜依然不带喜怒说着,“在报纸上看到她讣告,但最终还是
“那天店里人很少,在柜台后面看着弥敦道上人来人往,就这样直到天黑,正要关门,忽然个女孩子走进店里,嗯,记得很清楚,她穿白上衣和牛仔裤,抱着几本书,浑身都被淋透,她是来寻找丢失耳钉,就和她起找,耳钉没找到,却卖张唱片给她,就是现在放这首歌。”
李晗懵懂无知,听不出什歌,眨着眼睛等下文。
“《sometimeswhenwetouch》,是DanHill在1977年推出第二张专辑里最好首歌,们俩都很喜爱这首歌,后来们聊很久,她是港大三年级学生,而那时候还在音乐学院上学,年纪相仿,志同道合。”
“后来呢,你们相爱?”李晗追问道,年轻女孩最喜欢听浪漫故事,又是从帅大叔嘴里娓娓道来,简直比查案还有吸引力。
“是,们相爱,但是她家里反对们交往,因为只是个穷学生,还是大陆人,她家庭不可能接纳。”
仰慕已久老师。
“是个音乐人。”提到音乐,黄宗胜忧郁脸上突然神采四射,“音乐就是生命,或者可以这样说,是为音乐活着。”
“可以叫您黄老师?”李晗仰慕之情都快溢出来,“黄老师,给讲讲您故事可以,觉得您是那种特有故事人。”
“没什好讲,失败人生罢。”黄宗胜莞尔笑,“故事是灰色,远不如你们年轻人精彩靓丽。”
“讲嘛讲嘛。”李晗跺着脚,撒起娇来,“反正塞车又下雨,就喜欢听沧桑大叔讲故事。”
“过分!”李晗愤愤然,“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1997年,香港金融危机,房地产崩盘,她家里人因为炒楼花破产,为拯救家族企业,她被迫嫁给个富商儿子。”
“大叔你没去抢婚?”李晗已经完全被代入故事,很为这对苦命恋人鸣不平。
“在她婚礼前天,也从打工唱片店离职,走之前,在洗手间门口地板缝隙里发现枚钻石耳钉,是她丢。”黄宗胜淡淡叙述着往事,不带丝情绪,“第二天找个丝绒盒子装耳钉,打算在婚礼上送给她,算是们之间爱情个终结。”
“哇,大叔你好浪漫,她收下,是不是跟你走?”
“好吧,就讲个……”黄宗胜扭过头来,深邃眼睛看着李晗,看她心里发虚。
“讲个耳钉故事。”黄宗胜盯着李晗说道。
李晗毛骨悚然,心说完,被发现,左手下意识扣住门把手,随时准备逃走。
黄宗胜回过头去,继续看着茫茫雨雾,叹口气说:“那年,也是这大雨,在旺角家黑胶唱片店里打工……”
李晗松口气,原来是过去故事,撞梗,不过她还是继续保持着警惕,稍有不对就呼叫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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