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去，扒着小窗往外看，外面是
条狭窄
水泥楼梯，向上通去。
身为军迷卢振宇顿时明白
，外面就是地下工事入口，这扇“小窗”是机枪射击孔，正对着外面楼梯，用来把守地堡入口。在这里架上挺机枪，外面再多人也冲不进来——除非用火焰喷射器。
射击孔两边墙上，各有行斑驳悲壮标语：
坚决打倒帝修反！
誓死保卫毛主席！
谢小曼颤抖地说道：“瓦格纳歌剧《尼伯龙根指环》，最后幕《众神黄昏》……没错，他死……他说过，如果他死，不想听哀乐，只希望在葬礼上放曲《众神黄昏》……没错，他死……”
卢振宇心说废话，那间屋里不可能有活着生物，还用你听音乐来确认？看来黄宗盛真是调教有方，这里女孩已经习惯用音乐来思考切问题。
他问道：“你知道出口在哪儿吗？”
谢小曼仿佛惊醒过来，摇摇头道：“不知道。”
卢振宇骂声，刚要自己去找，就看谢小曼颤抖着指着走廊另头：“应该在那里……但
从没去过……”
声枪响，笑声戛然而止。
卢振宇愣，心说这老小子不是z.sha吧？
果然，之后再没有笑声，也没有管风琴声音，只能闻到汽油味，还有越来越浓焦糊味儿。
“操，他放火！”卢振宇闪身到门前，抬脚接连飞踹，但防盗门纹丝不动。
突然，门内“哄”声，透过残破猫眼能看到里面片雪亮，紧接着防盗门变得滚热，卢振宇赶紧往后跑，他知道火势变大，可能是更多易燃物被引燃，待会儿弄不好还会爆炸。
……
卢振宇顾不得欣赏，他很快发现个侧门，出去拐弯，就上那道窄楼梯，他回头看，身后射击孔黑洞洞、阴森森，他不禁有些不寒而栗，如果警察从这个入口强攻话，黄宗盛躲在射击孔后面，就算只拿把手枪，也是夫
卢振宇看，走廊另个方向尽头也是扇防盗门，不过也是关着，他回身看，被自己扎伤那个女人正捂着肚子颤抖，手边就是串钥匙，他立刻捡起来，问谢小曼道：“她是谁？是不是‘辅导员’？”
“对！”
卢振宇点点头：“你看好她。”
然后拿着钥匙跑到走廊那头，挨个儿试钥匙，运气还不错，试到第三把就对，他打开防盗门，外面漆黑团。
卢振宇用打火机照下，发现又是条悠长隧道，他掏出手机照着亮，飞快往前跑，跑会儿，也不知有多远，发现进入个小房间，不到十平方，对面墙上有个半尺见方长方形小窗，还有个锈迹斑斑推拉钢板。
他直退到刚才那间牢房门口，远远地观察那道门，倒是并没有爆炸，只是能看到防盗门上漆面在慢慢卷曲、剥落，猫眼也融化，液体树脂往下流淌着，冒着黑烟。
很快，走廊里充满浓重焦糊味儿，卢振宇心下大骇，天知道这小子在里面囤什
！
走廊上音乐已经停，身后个颤抖声音说道：“众……众神黄昏……”
卢振宇猛然回头，看到是谢小曼，她脸色惨白，身子却激动得如同筛糠，五官扭曲，表情奇怪之极。
“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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