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有些不满地皱眉道:“谷伯伯,您这个病不能喝酒,您又不是不知道。”
谷教授望着李晗,笑眯眯地为自己辩解:“这两年控制不错,喝点黄酒,不碍事。”
他又是“吱喽”口酒,夹起筷子白切鸡嚼着,很是得意,摇头晃脑地吟哦道:
“老人七十仍沽酒。”
文讷看他从现代精神科教授瞬间变成古代乡间教书先生,忍不住笑嘻嘻地接下句:
“千壶百瓮花门口。”
谷教授抬起眼来,颇惊喜地看文讷眼,接着又吟句:
可不是,小折叠桌上摆着好几盘菜,有两盘炒菜,还有两三个熟食,估计也是在超市买,旁边放着小坛黄酒,大约有两斤样子,泥封刚扣掉,用木塞子塞着,老头正在自斟自饮。
老头喝酒颇为讲究,不直接从坛子往酒杯里倒,而是执只青花瓷小酒壶,往只同款青花小杯子里斟酒,酒壶上写着两句诗:人生百年常在醉,算来三万六千场。
酒杯上也有两句诗: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琥珀色酒浆注满杯子,空气中飘荡着黄酒特有醇厚幽香,甚是诱人。
老头小口黄酒下肚,笑眯眯地夹小块豆腐干填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嚼着,摇头晃脑,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着,颇有孔乙己即视感。
想起来过来看谷教授呢?”
文讷狡黠笑:“和你样啊。”
“和样?”李晗看着小文笑容,仿佛被看穿内心般,她不太会说谎,顿时感到脸上热,笑道,“呃……你也是担心谷教授身体啊。”
文讷笑道:“对啊。”
两人边说说笑笑,李晗边想,这个小文来真不是时候,自己本来想单独跟谷教授聊聊他弟弟事,没想到小文不揣冒昧也跑来。这种事涉及谷教授家庭隐私,小文和谷教授关系又不比自己,而且她又是这个案件中受害人,实在不适合。
“道傍榆荚仍似钱。”
文讷笑道:
“摘来沽酒君肯否?”
“好!”
谷教授抚掌大笑,文讷也开心地笑个不停,老少开怀大笑,直接视旁边李晗如无物。
文讷第次见喝黄酒这讲究人,笑吟吟地坐过去,端起小酒壶,为老爷子又斟杯,她惊讶地发现,酒壶是热,摸起来颇烫手。
“谷伯伯,您还真讲究呢,喝黄酒定要喝温。”
“那是,”谷教授摇头笑道,“其实这算不得讲究,老年间讲究是要用锡壶装黄酒,然后放在专门温酒家伙事里,还得烧热水来温酒,这不想折腾那个,直接放微波炉里打热就是。”
“您怎不放颗话梅呢?”
“切,”谷教授摆筷子,不屑地说道,“那是你们不懂事小孩喝法。”
李晗想着,怎才能避开小文,偷偷问问谷教授,或者想个什办法让小文先走,自己留下来跟谷教授开诚布公地谈谈……或者用什小文听不懂暗示话语探探谷教授?
……
两个女孩各怀鬼胎地吃完饭,手拉手下楼,穿过马路,来找谷教授。
谷教授正在吃饭,看到两个小丫头起来看自己,很高兴,招呼她们坐下起吃点,两人连说刚吃过,您吃您。
文讷笑道:“哟,您老还喝两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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