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实说：“头儿，这事儿
个人办不成
花姐
手机响
声，紧跟着她说：“电白下家催货。”
“是得抓点紧，上家怎
说？”
“说要先款。”
“不见兔子哪能撒鹰，跟他说，要带证带把，不能低于六斤。”雪姨当机立断。
花姐啪啪打行字发过去。
对于新人表现出鄙视和不理解，雪姨进行番谆谆教诲。
在大家栖身小旅馆房间里，雪姨坐在床上，手捧着保温杯，如同小学班主任教育学生那样说道：“小燕儿啊，咱们可不是老拐子，而是送子观音。”
赵小燕低下头忍住笑和想骂人冲动，拐卖小孩人贩子如果是送子观音话，那她爹赵大头就是散财童子，盗亦有道，每个行当都会对自己职业进行美化和辩护，正如赵大头经常说那样，放高利贷和电话诈骗针对都是傻逼中傻逼，哪怕把人弄到家破人亡也毫无负罪感，谁让你傻逼呢，可是人贩子就不样，赵小燕小时候她爹还经常拿老拐子吓唬女儿呢，拐卖人家亲生骨肉，还有理不成？
雪姨继续说道：“咱们这行自古有之，连红楼梦里都有记载哩，香菱知道不，金陵十二钗副册里人物，那就是经咱们祖师爷手卖到贾府里，这不，命运发生改变，成富贵人家小姐不是？”
赵小燕没看过红楼梦，没想到雪姨貌不惊人，学识如此渊博，但也不敢轻视。
……
公安局，二大队办公室，手机和电脑同步响起提示音，值班女警立刻坐到电脑前查看，高声报道：“买家发话，带证带把，不低于六斤！”
韩光凑过去，眼睛眯成条缝：“这是要买什货？带证是什意思，带把又是什意思，六斤是什黑话？”
薛老实说：“头儿，熊天兵当副院长之前，是管妇产科，在卫校学也是产科。”
“这是要买孩子啊。”韩光冷笑声，“回话，没问题，当面交易，
给他个带出生证男娃！”
“咱这行叫送子观音也不是胡说八道，你看，现在社会上那多生不出小孩，老没人照顾多可怜啊，那些能生出孩子，被拐走个也没事，再生就是，再说咱们也不坑孩子，般都是卖到南方富裕地区，给人家传宗接代，咱国家现在人口断崖式下跌，马上就要步入老龄化社会，咱这也算为国家分忧解难，进行人口再分配。”
三大爷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此刻将烟卷叼嘴里，腾出两只手来拍巴掌：“你雪姨姿势水平就是高，每天都看新闻联播学习。”
赵小燕很想骂娘，但是想到老爸教诲，该孬种时候要孬种，于是做心悦诚服状，说：“懂，咱这是做好事。”
花姐倒是满不在乎，玩着手机不屑道：“啥做好事，就是个来钱买卖，现在干啥不辛苦啊，干这个也苦着呢，弄不好逮进去就得判刑，最高死刑哩，让孩子家里人逮到更完蛋，不当场活活打死都是祖上积德。”
雪姨拍大腿：“是哩，这行越来越难干，以前多容易，看谁家孩子在门口玩，直接抱就走，直奔长途汽车站，等家里人发现，小孩已经到邻县，那时候满大街也没有摄像头，坐火车也不要实名登记，现在可毁，所以咱们也得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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