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四个小时,凌晨三点半左右,产房门再度推开,戴着氧气面罩产妇被推出产房,人是昏迷状态,要送到观察室进行观察,李博跟着推车去,张金凤摘下口罩,对李大姨说:“死胎三只眼睛,没有嘴,生下来就是死,已经处理掉。”
李大姨在胸口划着十字,她是信地下教会,认为这是撒旦降生,对自己家是个警示,下回定要拿出更多供奉才行。
打发李大姨,张金凤悄悄返回产房,
楼上产房,李大姨接到儿子电话从家里赶来,母子俩在门口长椅上坐着,当妈觉得时机到,将白天听到消息告诉儿子,李博被这个惊天噩耗打击差点虚脱,他不相信媳妇是做过小姐人,但是张医生是不会撒谎啊,人家没理由骗自己。
李博很年轻,只有二十五六岁,遇到这种事情他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办,抱着头默默流泪。
产房门开,张金凤出来,神情严肃。
李博跳起来问道:“婶子,咋样?”
张金凤说:“很不乐观,先前给你妈说过,这孩子不正常,发育畸形,现在又有新问题,胎位不正,脐带缠着脖子,产妇情况也不好,所以……得征求下家属意见,保大还是保小?”
那红跟吃过死孩子样,怀疑她在城里是坐台。”
张金凤附和道:“是啊,现在年轻人可乱,大学生出来卖可不少,你没看手机上说,开个豪车,车头上放瓶水到大学里,就有学生跟着走哩。”
两个老姊妹磕着葵花籽痛斥着社会上沉沦之风,度过个难忘下午。
当天晚上,张金凤就听到病房里李大姨和儿媳妇吵起来,她还过去劝几句,心中颇为自得,这个儿媳妇长得不差,也蛮有性格,制造婆媳矛盾简直就是顺水推舟事情,再说娘家人不在这里,操作起来也方便,搞定李大姨,这事儿就成大半。
今夜本来不该张金凤值班,她主动要求代替同事值个夜班,因为经验告诉她,李博媳妇动胎气,分娩就在今晚。
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作为李大姨角度来回答,最好大小都不保,死才利索,对于李博来说,大小都想保,再畸形也是自己骨肉,不过影响到媳妇生命就只能做出取舍。
“保大人。”李博说。
张金凤叹口气,说你们还年轻,还能生,死胎就帮你们处理掉算。
李博木然点点头。
产房门关上。
夜间十点钟,张金凤还在尽忠职守,在病房内巡视着,透过门缝,她看到李博正坐在床边削着苹果,安慰着还在抽泣媳妇,过会儿再经过时候,小两口已经在商量给新生儿取什名字。
张金凤有些焦躁,回值班室休息,刚迷瞪会,护士来报告,26床宫缩严重,已经推进产房。
……
十点半,正在快捷宾馆看电视张洪祥接到张金凤短信,让他到县医院等着接孩子,他个激灵爬起来,敲敲墙壁,通知住在隔壁卢振宇有行动。
五分钟后,五菱宏光出发,开到县医院后巷,停在漆黑巷道中,这里是清运医疗垃圾,运送病逝之人通道,路灯基本坏,没人从这里经过,师徒二人抽着烟,等待着最终时刻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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