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酒食物开道,盲流乞丐们很快就接纳卢振宇,他们坐在绿化带里喝酒抽烟吃饭,快活不像话,说故事也远离卢振宇熟悉正常社会。
他们说,有个痴呆女人被街口开面馆老板收留,用几个月以三千块价钱卖给个孤寡老人。
他们说,个走投无路中年人通过地下市场把自己肾卖,没过几个月就死。
他们说,有对小夫妻专门生孩子换钱,生就卖,卖不知道多少个。
他们说,前年有个脑子不太好倒霉蛋,谁也没招惹,夜里被几个小王八蛋浇上汽油烧死。
他虽然知道没用,还是向警方通报这个信息,实际上警方并不像他想那样古板,刑侦总队早已启动调查,只要抓到齐子昂,案子不就自动破。
但是齐子昂根本抓不到,他和路老师样来无影去无踪,警方只掌握条信息,原龙阳市文化局退休干部徐懋之,三日前飞往澳大利亚,不知道是探亲还是旅游。
这条线索基本上就算中断,但卢振宇还是不死心,他再次找到当时为三个少年辩护律师章榕,提出看审判书和各种资料,在浩如烟海案卷里查找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查到些有意思东西。
三个少年分别来自不同省区,共同点是单亲家庭,生活贫困,不爱学习,且有定,bao力倾向,他们在百度贴吧结识,这个贴吧乌烟瘴气,讨论都是犯罪技法,目前已经被封掉,但是可以想象,即便他们没杀凯利夫妇,也是奔着杀人劫财去。
在口供中,三个少年都提到句话“听说积翠园里住着老外很有钱。”这句话是听谁说,在哪儿听说,非常值得研究。
卢振宇追问烧死人具体时间,他们答不上来,但是差不多就是凯利夫妇被杀日子。
“没有谁是真正无辜。”卢振宇回味着这句话,似乎发现什。
少年们住在城乡结合部,有钱睡网吧,没钱就睡大街,夏天还好说,冬天就只能睡在ATM机房里,热力井上方,和那些真正乞丐盲流样。
……
入夜,卢振宇出现在郊区某处,他看到网吧门前瘦骨嶙峋等人黄毛少年,看到烧烤摊上赤膊喝啤酒大汉,看到昏黄路灯下广场舞大妈,也看到阴暗处蜷缩着盲流。
三个流落千里少年,身无分文,空有身四溢荷尔蒙和无法无天胆量,当人再没有什可失去时候,就会孤注掷,义无反顾。
卢振宇买两盒烟,提瓶廉价白酒,又在小饭铺里炒四个菜,买些烧饼,提着食物走到那些盲流中,他并不是为解开冤案而来,而是在尽个记者职责,去解生活在城市边缘这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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