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轮胎,郑涛继续开车,回到滨湖新天地家时已经七点,他家住在顶楼个两居室,开门之后,个板着脸姑娘叉着腰站在门后,身段苗条,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子。
“娜娜,你别生气,车半道上坏,这是……”郑涛正要介绍陆刚,忽然看到陆总眨眨眼,顿时会意,“这是单位同事,老陆师傅。”
娜娜看到有外人在,立刻春风化雨,笑道:“老陆师傅您好,换拖鞋吧,给你拿。”
陆刚换拖鞋,走进小两口家,
“陆总,您以前也经常陪儿子玩吧?”郑涛是个会聊天人,不会自己讲个不停,适时地抛个话题过来。
“傲天小时候,正是金天鹅最艰难时期,每天早出晚归,忙于应酬,忽略儿子,也导致他现在娇惯任性性格,是毁他啊,不是个合格父亲。”陆刚倒也不回避,在年轻部下面前坦露心迹。
“您日夜操劳,也是为公司发展,为更多家庭福祉,特别理解您,所以和女朋友说好,在不能给孩子最好照顾之前,不生孩子。”
天下起蒙蒙细雨,郑涛回车里拿伞打上,爷俩在雨中继续聊着,陆刚鱼篓里已经有三条鲫鱼,郑涛却无所获。
“陆总今天运气爆棚,鱼都专门奔着您去。”郑涛笑道,“这几条鱼不小呢,您打算怎吃?”
“好陆总。”郑涛毫不迟疑答应,“就咱两个人?”
“对,就咱爷俩。”陆刚说。
“去哪儿钓?”
“以前你爸爸经常带你去什地方?”
“是条野河,好多年没去。”
陆刚钓鱼有个习惯,就是临走时会把钓上来鱼放生,但是郑涛话提醒他,他笑问:“你会做菜?”
“红烧清蒸做汤都会。”郑涛说,“其实今天……女朋友来看,不如起吧。”
“那就叨扰。”陆刚爽朗大笑,“走,去你家。”
回去路上出点小状况,骐达个轮子扎钉子,瘪,爷俩在雨中换轮胎,用千斤顶把车支起来,用套筒把个个螺丝拧下来,换上备胎,郑涛修车也是把好手,对修车颇有些心得,他说自己第辆车是个破切诺基,几乎天天都要修回。
“开不坏桑塔纳,修不好切诺基。”陆刚笑道,他手上满是污渍,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但是心里却说不出愉快,多美好天,父亲和儿子起钓鱼,起修车,他从未体验过这种天伦之乐,他多想说声,儿子啊,就是你亲生父亲,但话到嘴边又咽下,时机还未到。
“就去那里。”
“可是很远啊。”
“你不是有车。”
于是,郑涛开着自己骐达,带着金天鹅集团身价五十亿老板驱车数十公里,来到处农村野河,陆刚预备两套渔具,两人撑起马扎子,坐在河边架起鱼竿,对于很多人来说,钓鱼是很枯燥无聊事情,但这份闲情逸致也是别有番乐趣,用耐心守候成果。
郑涛讲很多儿时事情,养父怎样教自己钓鱼,用半块破砖头在茅坑里泡上几天,丢到河里能引来大批鱼虾,买不起昂贵钓竿,就自己用竹竿子制作,他讲欢畅淋漓,回味无穷,陆刚却百感交集,自己亲骨肉啊,却没尽到天做父亲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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