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卢振宇把电话挂
。
“胡总出事，胡萌
转正也不可能，你们
起走吧，到广阔天地里去，到大风大浪里去磨练自己，做个真正记者，你记住，记者并不在于那张证件，而在你拍照片，写文章，唤醒人群。”石总编说完，转身走。
今天胡萌迟到，她要送胡文博去幼儿园，时间没掌握好，晚到三分钟，扣发百元工资，气喘吁吁坐到位子上，打开电脑，收到集团人力资源部门邮件，告诉她没通过考核，不能签订劳动合同。
意料之中，这帮人走茶凉小人，胡萌轻蔑笑笑，关上电脑，等楚姨回来，她就离开报社，凭自己能力去找份新工作。
包子也迟到，他临时工个，根本无所谓，恰好集团纪检部门巡视人员过来，发现包子穿双拖鞋，还没佩戴胸卡，问是机房临时工，却在采编部坐着，这属于上班时间窜岗，数罪并罚，扣发半个月工资。
卢振宇找到胡萌和包子，商量着起辞职走人。
回去坐着，他快退休年纪，犯不上和新来老总起龃龉，杠当然是要杠杠，但是不必硬杠，几十年老狐狸，有是歪招。
但耿直卢振宇就没这
机智，他告诉石总编，自己在近江跟个案子，正在调查关键时刻，不能半途而废。
“这几天集团有几个会议，还有两个培训，你都得参加，近江案子就放吧，上头强调说多报道本地新闻事件，弘扬正能量，别整天盯着什奇案搞连载，咱们是党报，不是花边小报。”
卢振宇气不打处来：“那公众号还办不办？”
石总编说：“办啊，这是咱们晚报拳头产品，不过要换人办，上头说，以前尽搞些标题党负能量，格调不高，公众号管理权上交吧，交给集团人管理。”
“
同意。”胡萌咬咬嘴唇说。
“个月千把块钱，还有脸抓纪律，不干就不干！小卢哥跟你干去。”包子也是口答应。
“张老师怎办？”胡萌有些担心，年轻人走，老张孤家寡人岂不难过。
“估计张哥要长期病休。”卢振宇冷笑道。
桌上内线电话响，是集团办公室打来，说让卢振宇马上到李总办公室去趟。
卢振宇大怒：“上百万真粉公号和微博到他们手里，非完蛋不可。”
石总编说：“不高兴你可以走啊，可以辞职啊。”
卢振宇顿时冷静下来，他看着这位直尊敬前辈，发现他眉宇间苦楚，以往石总编总是副智者模样，今天说话却这冲这直接，这定有原因。
见卢振宇不说话，石总编语气也柔和：“小卢，其实很羡慕你，外面世界很广大，去走走也好，纸媒就像是艘下沉邮轮，你没必要跟着起沉沦，而是船长，只能和船起长眠在海底。”
卢振宇若有所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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