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小,恐怕不大记得。那位崔家姐姐长两岁,性子很是平和大方,样貌才情也是这辈女郎中顶顶好,们都不及她。后来,崔尚书坏事,家眷按律要没入掖庭,”秦五娘轻叹口气,“再想不到她那样平和人,竟会自戕,当真……”秦五娘考虑到庞二娘是淑妃妹子,与皇家牵扯深,到底把“节烈”两字咽回去。
庞二娘面色发白,无意识地拨着手里步摇上珍珠流苏,流苏上珠子与刚换上泥金衫子和缂丝腰带上珠子般大小,想来是套。
“没听说林——少尹和崔家娘子定亲啊?”庞二娘咬咬唇道。
“倒确实没有,听说只是两家说定,崔尚书就出事。”
庞二娘刚松口气,秦五娘却道,“可林少尹却显然是把崔家姐姐放在心上,不然何故至今没有娶妻?且崔姐姐刚去那两年,林少尹绝少参加宴饮……”
子们住在起亲香。”
又道,“晚间坊里挂灯,虽比不得上元节热闹,但那灯也有二可观之处,你们尽可以出去看看,但要带着人。”
三女都笑着应。
沈韶光自穿过来,便在皇宫里憋着,哪里见过这个时代灯会?虽这中元节不像上元节撤除宵禁,通宵达旦全城狂欢,而是只能在坊里溜达溜达,但对沈韶光这样土包子来说,也很有吸引力。
阿圆孩子性子,听说沈韶光晚间带她出门看花灯,很是高兴,“往年徐娘子不管什节,都不许出门,只让看家。偷着跑出去看眼,怕被知道,就赶紧跑回去。有回徐娘子回来拿落下东西,恰巧逮住,拿扫把狠揍顿。”
庞二娘垂下眼,额间刚贴好莲花花钿似乎都没刚才鲜艳生动。
沈韶光带着阿圆从这边屋出来,经过厅堂,恰隐约听到后几句,原来林少尹竟是这般深情人吗?
沈韶光摸摸她头。
阿圆笑道,“疼倒不多疼,关键是还饿三天。那回真把饿坏。”
沈韶光拍两下她头,微微笑。其实她也挨过揍饿过饭,刚穿到掖庭时候,拖着十岁病弱小身板,原主记忆又时理不清,也没个亲人庇护,个懵懵懂懂异世来客,哪有不行差踏错?
好赖,都过去。
沈韶光和阿圆在这边屋里忆苦思甜,那边屋里秦五娘和庞二娘也在说旧人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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