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花糕店待得期满,现下去管粮肆。”邵杰告诉沈韶光他近况。
由下线产品调上线——这是升职吗?沈韶光笑,不过想想邵家东西市都有大粮肆,据说河上还有专门运粮船,应该确实是升职。
沈韶光笑问:“以邵郎君精明能干,管粮肆也管得很好吧?”
邵杰有些自得地笑道:“确实还好。”后面又补句,“不过主要还是京兆府帮忙。”
这又关京兆府什事?沈韶光诧异。
只偶尔次他是半下午来,沈记四人正在加班加点地做花糕。
为丰富花糕品类,沈韶光又做若干套模子,其中就包括牛郎织女,原来有点太大,做出来糕容易碎。
看着新模子扣牛郎织女糕,林晏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正要拿托盘走沈韶光:“这种不轨之徒不是合该刺配吗?怎又做新?”
沈韶光看他,不是吧?顺风耳?还是就这碰巧?
看她神情,林晏笑起来,笑完却道:“你说得对,这牛郎是合该刺配。”
沈记又进入“花糕季”,有探花郎花糕招牌,今年七夕花糕订单尤其多。
对于这秋雨,容易感怀人说是天上牛郎织女在哭,有个士子写《翠眉儿·七夕》,前记说“七月秋雨绵绵,于崇贤坊沈记酒肆品绝美七夕花糕,感牛女事,故作此篇。”
“……未及诉别情,经年再见,离人恨重。但愿心两处同,潇潇雨,迢迢风。”
沈韶光感慨,多伤怀词啊,亲自端着笔墨,请这士子题于诗壁。
自学写字后,阿圆对字比较敏感,让沈韶光解释这写什,沈韶光与她讲遍。
“前阵子外面谣传纷纷,除那蛤蟆,不是还说什‘丙戌炎炎,丁亥难难’吗?好些粮商便趁机而动,囤积居奇,哄抬粮价,又有不少去江南等地筹粮,谁想京兆纸告示贴出,天就亮。”
沈韶光点头:“邵郎君肯定是那个没囤积居奇、哄抬粮价。”
邵杰笑
沈韶光:“……”憋不住,也笑。
相对比,碰到同样场景邵郎君就比林少尹可爱得多,他还是拎着礼物来——桂香园花糕。小小应节伴手礼,又客气又体贴。
况且邵郎君也着实会说话,看着摞摞花糕盒子还有四人火力全开阵仗,夸张地道,“小娘子这里买卖这好,都嫉妒!”
沈韶光咧开嘴笑,停手,亲自烹茶来,把自家花糕和邵杰带来花糕攒在盘子里,与他起喝茶吃点心。
邵杰是真喜欢与这位沈小娘子聊天儿,可惜对方是女子,总要避讳些。
阿圆摇头:“这牛郎胁迫织女,不是好人!如今只盼着织女那斯什什魔胡人病赶紧好。”
沈韶光:“……”
沈韶光反思,自己是不是谋杀阿圆少女心,以后信嘴胡扯得悠着点儿。
沈韶光不知道自己信嘴胡扯还入另外个人耳。
林少尹依旧在忙着,大多都是酒肆快打烊来坐会儿,吃碗水果酪浆之类便走。沈韶光估摸着,谶语流言案虽然抓人犯,但后续事宜肯定不少,况且还有皇帝中元秋祭事。今年是先帝整寿,今上要亲去帝陵祭祀,天子出京,动静自然小不,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京兆以及沿途州府,谁也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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