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敏感地捕捉到她话里要点,“腌腊货?”这样夏秋时节,普通人家不存很多腌腊货,除非……
沈韶光点头,“们店里就有不少。”当然这几个贼人这几天藏身地也可能是讲究吃喝达官贵人库窖,沈韶光相信林少尹能想到这点。
沈韶光接着说下个疑点:“其中有个贼人想点‘醋烹鳝段’,这是道北都里坊家常菜,并不有名,但
于三和阿圆等则护着沈韶光往外退。
外面车夫回府里叫来救兵也已来到。原来今日宫中有大宴,宴后林晏又去京兆府忙半日方回来,坐车从沈记门前过,见这样下小雨天气,沈记屋里燃着灯,关着门——她成天嫌热,竟然没趁机透透风凉快下?
又因为心头萦绕着谶语案事,林晏心里不安,便下车去敲门,听她说什拜牛女乞巧,便知道出事,她恨不得把牛郎“打得哭耶喊娘”呢,岂会拜他们?
坊内守夜巡视武侯坊丁也赶过来,不过是因为下雨巡得没那勤,竟然就出事……看到京兆令牌,坊丁们噤若寒蝉,不知道到底发生什。
林晏拿帕子拭拭匕首上血,撩开帘子出来,先看眼被于三等拥簇沈韶光,便回头与几个侍从交代事情,侍从们把两个活捉押上车,另有人去抬贼人尸体,有人去斥戒交代坊丁们。
之徒,但也惧他威仪,把剑往后撤点,林晏柔声道:“去吧。”
沈韶光点点头,走向于三。
于三把拉过她藏在身后,贼首剑也放在林晏颈间。
林晏视那剑如无物般,跪坐下去。
那贼首见他如此,松口气,于武人来说,坐姿是最无害姿态。
林晏走过来,屋檐下风灯撒下昏黄光,但还是能看出她面色有些苍白,鬓发也散,肩膀那瘦削,腰身不盈握,在这秋夜风雨中,显得很是可怜。
林晏强忍着把她拥入怀里冲动,那明媚甚至有些小霸道人,因为自己,今天受好大苦,若晚来步……林晏都不敢想。
“……”林晏可以下笔千言书写策论,可以有理有据与人廷辩,对着自己心爱小娘子,这种时候,却说不出话来。
“这几个贼人身上有香烛火纸味道,或许是先前在道观染上,因这几日躲藏,始终未换洗衣服,故而现在还闻得到;又有些腌腊货味儿……”沈韶光神色认真地道。
个好厨子,大多有个好鼻子,沈韶光自认算不得很好厨子,却也有个好鼻子,但这几个贼人身上味儿太混合,重重汗臭味儿,夹着雨水味儿……沈韶光起初并没分辨出来,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刚才在廊下,仔细回想,才分辨出这两种最有意义味道来。
案上有本来备下让沈韶光写信纸笔,林晏直接拿过来用。
不过十几个字,顷刻便成,林晏拈起纸角,侧头看贼首,“拿着这个,跟着侍从刘常去牢里,莫要多说话。”
贼首喜形于色,低下身子来取字纸,那笑容却定格在脸上,颈间鲜血喷洒在桌案上、字纸上和林晏身上。
突生此变,直在侧警戒鹰鼻贼人大惊,举剑来刺林晏。林晏侧身滚开,把手中沾满血刀片掷向鹰鼻,顺手抽出靴筒里匕首。
两个侍从早已仗剑上前,加入战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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