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是有,很快就来,但你印堂不发黑。”许清木摇摇头,本正经地说,“你印堂发绿。”
黄老板顿时僵,过
见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少年停下嗑瓜子,还没开口,温纶就对他抛来眼刀子,不耐烦地说:“怎又让许清木跑出来?把他给拉回去,赶紧!别让他在这儿发疯!”
叫做许清木少年上下瞄温纶几眼,没搭理他,直接就走到两堆人中间,看着黄老板浅笑。
黄老板被这笑搞得有点不舒服,冷下脸问:“小朋友,有什好笑吗?”
许清木磕着瓜子绕着他走圈,说:“贵姓?”
黄老板没好气地说:“免贵姓黄。”
春分日,拜北斗之期。
即使是凌云观这样香火并不旺盛道观,也应举办礼拜北斗科仪道场,为信众人消灾解厄、祈福延寿。
但此刻,本应举办道场三清殿门口,祭品零落地,被堆壮汉踩得乱七八糟,为首男人长双吊梢眼,看上去就很凶,他脚踢翻个香炉,贱兮兮地说:“小朋友们,让你们师父别躲,出来和说话。”
凌云观里小道士们都是掌门收养孤儿,都还是小孩儿,大也就十八九,最小才六七岁,看这阵仗就吓得哇哇大哭。
只有掌门大弟子温纶站出来,对着男人拱拱手,小声说:“黄总,有什事情好商量,过今天再说,师父受伤在修养,不会出来,您先回去吧。”
“好,绿总。”许清木说,“有个东西跟着你,他直在扯你后脖子,你就没觉得凉吗?”
黄老板脸僵下,然后又笑起来,对身后狗腿子们说:“看,这就是典型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没前途,只能搞这些神神叨叨东西。”
黄老板说完,他身后那群人立刻开始哄堂大笑。
许清木继续磕着瓜子,相当淡定地说:“跟着你东西说,你有急事儿就回去吧。”
黄老板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止住笑,用力拍拍许清木肩膀,说:“小朋友,别闹,你是不是想说被脏东西缠上,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啊?”
黄老板没吭声,他背后那群狗腿子又开始摔东西恐吓,黄老板等他们闹够才贱兮兮地回头,假意呵斥手下,说:“你们安静点,别吓到小孩儿。”
说完黄老板才回头,对着温纶笑说:“说话你们师父明白吗?凌云观都没有香客上门,还不如现在就卖给们,换个人多点地方盖个新道观,你们样过日子。”
不知道哪个小道士激动,特别大喊声“不卖”,那群壮汉又开始咋咋呼呼地威胁人,黄老板很欢乐地看着小道士们慌乱和惶恐,任由壮汉们威胁通,正打算出来继续唱白脸时候,人群里突然传出来“扑哧”声轻笑。这声音不大,但两方严肃对峙时候,这笑声就很突兀。
所有人都转向笑声来源,就瞧见个磕着瓜子满脸看戏少年。
少年长得是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他穿身洗得发白旧道袍,发髻上插着是最普通不过木簪。但由于人实在是太好看,这身朴素装扮,愣是让他穿出金光闪闪味道,整个人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画中仙——如果忽略他正在磕瓜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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