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这才慌慌张张地上去拉他,不让他继续发疯。谁不想给他机会呢?都是起长大,谁也不想看他这惨,但这次他不仅仅是犯糊涂,他错太严重。
许清木听得糟心,根本不想管这烂事,走得更快。
天色已经暗下来,许清木个人走到黑暗后山山崖边,看着轮明月发呆。
不知道多久以后,身后传来响动,许清木没有回头,却感觉到来人是宋玦。
过会儿,宋玦声音就在他身边响起来。
那是他辛辛苦苦修炼十几年才有灵力。
“不要!”温纶惊恐地大叫,想要冲上去抓许清木腿,但许清木快速地后退,让他扑个空。
许清木冷眼看着他,五指快速收拢,“啪”声轻响,那团银光就在许清木手里变得稀碎。
温纶张着嘴,发疯样徒劳地想要去抓,但他只抓到片虚无,那些银光,最终还是彻底消散在空气里。
“再练二十年,切都能回来。”许清木冷眼看着他,“你师父教过你不少,堪舆、算卦你都在行,你以后好好做人,至少不会饿死。从此你就和凌云观无关,你再也不是凌云观弟子,要是敢打着凌云观旗号出去骗钱,定会亲手废你。”
打算容忍,他突然扬起另只手,温纶便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他连尖叫都不敢尖叫,只是颤抖着闭上眼。
然而许清木手却放缓力道落下来,覆在他天灵盖上,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身体却阵发凉,好像所有温度都在瞬间被抽走。
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团银色光晕随着许清木手从温纶天灵盖里冒出来,那团光晕彻底离开温纶身体时,他整个人好像暗淡圈。
而后,许清木松开手,将已经瘫软温纶往地上扔。
温纶软趴趴地倒在地上,看样子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
宋玦说:“不用报警吗
温纶从未想过离开凌云观,他怔怔地看许清木半天,直到许清木转身准备走,他才慌忙扑上去,哭喊道:“掌门,真知道错,想留下,要是走,怎办?都没有地方去!会把钱补上!做牛做马都可以,定会把钱补上!掌门!错!”
钱算什呢?百来万而已,许清木如果愿意,随便去给哪些大户人家做做法事也能赚回来。
这根本不是钱事。
许清木根本没有给他碰到自己机会,头也没有回地飞快往外走。
温纶趴着狠狠地捶地,然后彻底疯。对个修行之人最大惩罚莫过于抽走他灵力和被逐出师门,这意味着他以后在玄门什都不是。他涕泪横流,疯狂乱喊乱叫,怎都不肯走。
许清木冷眼看着他,手里握着那团光晕,淡声道:“你欺骗信众不仁,背叛宗门不义。在旧时,这是要彻底剔除灵骨再受鞭刑。”
温纶瞬间抖如筛糠,惊恐地看着许清木。
剔除灵骨……那他就彻底成为个废人,再也没有修炼可能。
“现在时代不样,法治社会不能用私刑。”许清木道,“况且,作为掌门,过分信任你,也有错。所以你罪不至死,只抽你灵力。”
可温纶并没有轻松,他抬眼看着许清木手里那团银色光晕,双眼猛然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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