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涵怔
下，然后猛地又坐起来。即便是他已经死没有呼吸，还是做个猛吸气
动作，然后急切地说：“真吗，你真能带
出去吗？愿意让去凌云观修行吗？”
许清木点头。
文博涵连忙捂着自己胸口，仿佛要再死过去次，又说：“你是许清木？听游客说过凌云观和许清木名字，单知道这人很出名，多就不解。你真可以吗？真吗？真吗？
文博涵在孟修远身后对着许清木用唇语说几句话，连带着手脚都在不停地比划，许清木听懂他意思，他是在说：杀时候不要让他看到。
许清木想想，就对孟修远说：“那你休息会儿，睡觉，醒来就到家。”
孟修远点点头，许清木就在他眉心点，孟修远便闭上眼睛昏睡过去，魂魄在许清木手里变成小团白色烟雾。许清木将那魂魄拎起来，找半天没找到合适地方存放，于是灵机动，塞进自己手机挂件里。
文博涵见孟修远安全，然后就捂着胸口再次往地上倒，望着天说：“灰飞烟灭之前能认识修远这样可爱小友，也算圆满。”
许清木蹲下来，看着他道：“你没有做过坏事，但尸骨散落，又在人间滞留几百年，确实是没办法去阴司报道投胎，连超度法事都没用。”
孩子就来，而且无论说什
他都不走，真对他没辙，舍不得凶他，自己又没办法把他送出去。
“他来几天就想开，他魂魄离体这久，父母很快就会请先生，到时候先生找来，差不多也就是最后期限。以为……最后结果会是那群和尚，没想到……居然是你这样个小道士。
“算啦，无所谓啦，这种日子也过够。太寂寞，真太寂寞，没有人会明白。”
文博涵说得很轻快，但他说完，所有人都感觉到沉重。
宋玦静静地看着文博涵，心里有种莫名感觉——这样无人寂寞，他似乎也经历过。
文博涵唇边勾起抹笑，说：“是啊，知道，所以，看在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份儿上，给个痛快吧。”
他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好去感受这灰飞烟灭痛苦，以结束这几百年寂寞。
许清木轻轻道：“不过，你还可以选择去道观或者庙宇里修行，只要功德修够，就能重新投胎。”
文博涵扯着嘴角轻笑声，说：“哪有寺庙道观要收留个鬼啊？而且出都出不去。”
许清木道：“带你去凌云观。”
但他想不起来。
又过会儿，文博涵突然轻笑，望着天朗声道：“灰飞烟灭也比现在这状况要好，受够。”
孟修远没太听懂文博涵话，但被这凝重氛围吓到，他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只是紧紧抱着文博涵胳膊，圆溜溜眼睛里满是泪水。
文博涵温柔地摸摸他头，说：“给两位哥哥讲故事呢，就像是给你讲精卫填海、女娲补天故事样。你听话跟着两位哥哥回去，下次再来找玩，要是你不听话，以后就不见你。”
孟修远被这威胁吓到，小声抽噎很久，然后转过头来看许清木和宋玦，吸着鼻子说：“会听爸爸妈妈话，马上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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