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好像什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周遭切仿佛都跟他没有关系。只模模糊糊记得,是经纪人葛姐和骆涤青直在他身边,为他办理各种手续,也帮他,办理顾清敏身后事。
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十七岁,也应该,也能够处理这些东西。但是他还是交给别人,自己选择软弱地缩在边。
除兀自伤心,他什都做不。
像个废物样,软弱又无能。
两年过去,他依旧缩在自己壳里寸步难行。
他知道其实他不该埋怨任何人,道理他都懂。
他知道许茂佳或许有苦衷,也明白项辙恨难以消磨。
只是,他又做错什呢?
顾慈然在地上蹲好久,久到腿都有些酸。但他却没动,反而把自己越抱越紧,好像只要小小地存在着,其他事他就可以不去面对样。
果然还是个怯懦人啊,他笑下。
他被脏乱衣物环抱着,无力地蹲在门后,头埋在腿间,缩成小小团。
他太瘦,低头弯曲时候,纤细脖子紧绷着,露出脊柱上个个脆弱骨包。
顾慈然紧紧抱着自己,苍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昨晚切他都记得。
母亲难言从前、兄长强势地贯穿
清晨微光透过宽大百叶窗洒进来,在灰暗墙壁上蒙下淡黄光斑。
铁质垃圾桶里,黏着情欲白浊静静躺在布满褶皱面巾纸上,张接着张。混合着精液与唾液衣物也杂乱无章地散在地上,无声暗示着昨晚尽兴与疯狂。
床铺却不是凌乱,新换床单还散发着洗衣液淡淡薰衣草芬芳。
项辙离开之前换干净床单被套,也给顾慈然做细致温柔清理,在这些事情上,他向妥帖。
顾慈然陷在柔软床垫里,赤裸身体被深棕色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醒来瞬间,猛烈酸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全身上下每寸都不放过。
他永远
好苦,苦到心都发涩。
想起两年前顾清敏去世时候,他也是这样。
只看白布下躯体眼,他便抛下沉睡顾清敏,冲到厕所撕心裂肺地呕吐。他下见面会就跑过来,根本没吃什东西,纯粹干呕,像要把整个身体都吐出来样。
站在医院厕所镜子前,他草草冲洗手上被沾到呕吐物,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人,身形瘦削,脸色灰白,眼球也因为连轴转而肿胀充血,不人不鬼。
他行尸走肉般地回到病房前,却再没有勇气迈进去。他呆呆坐在病房门口,不哭也不闹,安静极。
他觉得不齿,好多事。
明明他什都没有做,就是突然来到这个家而已。
为什呢?
他只是想要重新有个家。
为什要叫他遭受这些呢?
腰酸得像是要断掉样,眼睛和嘴唇也是肿,不过最难受还是那个隐秘地方,火辣、胀痛,仿佛被千斤之重巨物碾压过样。
疼痛让他记忆回颅,昨晚那些欲望交织零碎画面突然就浮上眼前。
他沉默着支起身坐会儿,然后掀开被子,从地凌乱里挑出自己衣物套上,忍着疼,慢慢走回自己房间。
打开手机看,还不到七点。
没有开灯,窗帘也紧紧拉上,整个房间被巨大黑暗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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