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涤青蹲下身,抬起他脸,用拇指轻轻抹掉他左眼眶泪滴。
“不哭,不要伤心。”
他把顾慈然头靠到自己肩上,“在呢。”
“没有伤心。”
“嗯。”骆涤青拍拍他头,“那就别哭,”
顾慈然忽眼睛有些湿。
跟他不样,并不爱你。
所以不会因为你羞辱伤心。
只是,
可能
有那多女孩子爱慕他,况且他也不是什好人。
他会吧。
会像什都没有发生过样,带个美丽优秀女孩回家。
在所有人面前,亲吻拥抱自己妻子,而自己还得笑意盈盈叫出声“嫂子好”,再祝福他们美满长久。
项辙会不会在看见自己时候心里觉得蔑视?操腻弟弟祝福,应该很膈应吧。或许他会觉得从前种种又恶心又脏。
他们都会挽着个女孩,疼爱她,守护她,和她终生厮守。他们会在众人祝福下以神起誓:相互爱护,绝无隐藏。
他们会把女孩带进家,向她介绍自己家人,把所有切都告诉自己终身伴侣。
所有切吗?
顾慈然苦笑下。
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母亲多想。
礼貌温情,又不约而同地谨慎敏感,那多平常母子间对话,他们却要踌躇万分。
漫漫时间长河,不是那轻易可以跨过。
挂电话顾慈然心情并不好。但他现在是在宿舍,大家都在,他不想让别人也不开心。于是默默缩在厨房惆怅喝着葡萄汁。
澄清淡绿色葡萄汁被盛在刻有玫瑰花纹椭圆玻璃杯里,晶莹剔透葡萄果肉醉醺醺漂浮着,灯光下浅影朦胧迷幻,仿佛空气里也散有葡萄味清新芬芳,引诱着人轻嗅品尝。
“只是有点难过。”
靠会儿,顾慈然问:“他们呢?”
“喝多,打起来,刚刚
只是会有点点难过。
难过从开始,是你不顾反抗将拖下去,最后又轻拍灰尘高高在上让离开。
怎能当做什都没发生呢?身上痛苦,纠葛,所有泪与痛,可以简单被潦草概括然后像廉价废纸样扔进垃圾桶吗?
从妥协那刻,再没有人能够问心无愧衣冠楚楚。
听到脚步声,顾慈然手忙脚乱擦眼,可是眼睛却依旧红。
不。
顾慈然又笑。
项辙这样温柔又狠毒人,或许会想些办法,把自己在项家痕迹降到最低,不让自己脏他老婆眼。
像他对那个骄傲男人那样,轻易割舍,眉眼不屑地说出伤人话,再冷漠走开。
不用,哥。
他切太不堪,太忍让,太乱。
毕竟怎会有正常人会跟自己亲哥哥乱伦呢?
他应该不会再和任何人交往,他做不到让自己这恶心人去玷污别人。
顾慈然将杯子放下,整个人从墙上慢慢滑下去。他双手捂紧脸,把自己藏在黑暗缝隙里偷偷想:
可是项辙定会和别人在起。
顾慈然抱着杯子靠在厨房墙上,有下没下地吸果汁。
他沉默来自多方面原因,可想要清楚罗列,又不知道具体哪里出问题。
他遍遍回想,终于从两个人客套僵硬对话里提取关键:
告白,交往,妻子。
是,他以后会组建家庭,项辙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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