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刚要回答,走出播音室于元清不耐烦道:“闭站后怎可能待人,知不知道新买设备多贵,放着让人偷?”
顾朝年直觉这人看自己不顺眼。
现实里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玩游戏可不受这鸟气,他哦声:“有多贵?”
于元清想也不想答:“套下来六万八!”
于元清本以为少年会沉默,谁知少年凡尔赛道。
她边说边递表格:“这些是基本资料,包括工作制度、运行栏目等,站里主要来说比较严格,有事需提前小时请假,无故迟到三次会被开除。”
“噢,还有。”裴念又递来张表,“广播站是宣传工作重要窗口,也是风纪委重点监督对象,危险内容不能碰,特别是*秽色情内容。”
项项制度听下来,还不能搞黄,顾朝年无比同情唐瑶生活在这样环境里。
幻肢憋疯吧!
他匆匆扫向手上表。
他尴尬地咬紧牙关,提醒自己是玩家。
他深呼吸口气,装作什也没有发生般闭上眼,大概因为精力耗费太多,不知不觉睡过去。
雨夜里做梦不是个好选择,他梦见冰冷雨淌在自己脸上,沾湿纤长睫毛,顺着流至嘴唇。
—
第二天顾朝年忽略叶睚消息,直接去广播站报道。
欢静静看人,可夜晚顾明鹤似乎不同往日,无悲无喜菩萨眼皮上抬,圣洁脸庞沾染世俗气。
“那陪弟弟睡好不好?”????!
顾朝年震惊功夫,顾明鹤已经上床。
虽然知道不会发生什,但今天哥哥和平时不样,尤其是粗硬衣物挨着细腻皮肤,无法忽视身边人存在。
他咽喉下意识滚滚。
“也才六万八。”???忘这人姓顾!
他狠狠酸把,更看顾朝年不顺眼,别让他逮到机会赶出去。
当于元清不悦离开后,顾朝年继续问裴念:“最近广播站有没有发生奇怪事?
他留意到广播站工作时间:“七点半就结束工作?”
裴念摇摇头:“七点半是播音员下班时间,编辑组还要核对文案什,八点左右才闭站。”
顾朝年眼里若有所思。
哪怕是八点结束工作,远称不上午夜。
他转而问裴念:“闭站后能待人吗?”
学校广播站在活动楼顶楼,进门是个宽敞明亮会客室,墙上挂着领导墨宝,下方是酒红色沙发。
长卷发女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他起身握手:“你好,叫裴念。”
他伸出手:“裴学姐好。”
“阿瑶有事出去,让给你介绍站里情况。”
裴念没有废话,领着他往前走:“广播站分为两个大组,个编辑组,个播音组,你进是播音组,现在站里有六名播音员,两人组进行轮换,前面就是播音室。”
偏偏这时候控制又开始,轮轮起伏,他额头渗出细密汗水。
此时窗外停下电闪雷鸣,他看不清身边人脸,顾明鹤依然是温和模样,替他拨开湿漉漉头发,抚摸他脸哄他睡觉。
顾明鹤由于拿画笔缘故,手指有层薄茧,抚摸他皮肤时,有种说不出粗粝感。
边是顾明鹤,边是顾尘夜。
那瞬间他头脑片空白,分不清是顾明鹤抚摸,还是顾尘夜制挟,嗓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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