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顾泽叫他吃饭,撑着力气开口:“晕船不吃饭。”
房间外动静消失,正当他松口气时,房门直接被踹开。
顾泽怒气冲冲站在门外,身后是看不清楚表情顾明鹤,顾泽看到衣衫不整他气红眼。
然而把矛头对准顾尘夜。
“顾家没有对不起你地方,把你当亲兄弟,和东远叫板给你做担保,你就这玩侄子?”
这有什好开心?
顾朝年琢磨不透反派想法,只是耳尖忍不住红红。
下秒耳尖更红。
因为无意识瞥见屏幕,冯远发来套兔女郎,叶睚不甘落后发来语音条,他匆匆用语音转文字,第句话是“主人想你”。
他担心被顾尘夜看到,以迅雷不及掩之势关手机。
他捏着手机手骤然放松,险些落到地上,语气冷淡得不可思议:“你不是不回来吗?”
顾尘夜走到他面前俯下身,由他揪着自己领带。
“怕不回来老婆没。”
顾尘夜和东远航运合作不太愉快,原本按七三比例修建港口,他们这边资金投入后,东远以政局不稳为不可抗力原因拒绝跟进。
分明是想狮子大开口。
两件事有没有关系。”
顾朝年往前走步伐停住。
即便做好顾尘夜出事准备,可想到那骄傲人断双腿,辈子坐在轮椅上,心好像被只手攥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揪心,正如他不知道为什站在原地。
他慢半拍意识到该打个电话,打电话问问顾尘夜在哪家医院,换其他医院能不能治好,需不需要带什东西。
顾尘夜发觉他走神,在他柔软颈窝处咬咬,他吃痛地缩缩脖子,紧接着被男人抱进房间。
之前画小狗终于开始变淡,他觉得不是时间久褪色,而是日复日被噬咬,再深印记也会变浅。
顾朝年耳朵红得要命,偏偏耳垂还被顾尘夜吮吸着,从瓷白皮肤变为粉色,最后变为深红。
有时对方咬得痛,又会被对方温柔对待,安抚性吻落下来,抚着他脖颈亲,撬开舌关深入其中,勾出透明津液。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门被急促敲响。
顾尘夜此次就是来敲打东远,谁知顾朝年直催他回来,他便放下事情回来。
顾朝年听到对方话里笑意,白担心半天,气恼走向房间。
他刚走到房间门口就被拉住,顾尘夜抚住他白皙面容,手停在他泛红眼尾:“你在担心?”
顾朝年没想到顾尘夜这敏锐,冷冰冰说句没有。
下秒男人揽住他窄瘦腰,将他拢到自己怀里,灼热气息扑在他颈边:“很开心。”
可他迟迟没打过去。
他不清楚自己在犹豫什,仿佛不打这通电话,顾尘夜便会站在后面叫他名字。
这个念头升起同时,身后传来熟悉声音。
“顾朝年。”
顾朝年身体僵住,凭着本能转过身,望见男人点如漆丹凤眼,眼睫青色阴影覆在泪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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