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玉坠不知从什地方偷来。”他走到许宁身后展示掐痕,“想问问他就对动手。”
说到最后句话白问秋忍不住看向宋醉,少年脸上格外平和,不清楚是不是他错觉,仿佛触碰那块儿玉坠比冠上偷窃还要严重。
许宁低头看着白问秋手心疼极,纳闷以宋醉力气怎能掐出这严重伤痕。
他朝少年脖子上坠子瞄去,本来以为玉坠顶多是和田玉,没想到细看吓跳!
这玉坠看起来破旧,实际上是蓝水玻璃种翡翠,市面上蓝水翡翠因为底色不纯大多便宜。
少年脚步停停,包在帕子里花种洒些出来,奇怪有楼梯不走难道要飞上去。
他弯下腰拾起粒粒种子,脖子上玉坠从衣底下露出来,透出无比温润光芒。
白问秋将宋醉脖子上玉坠尽收眼底,他母亲喜欢玉石,他从小在母亲耳濡目染下长大,认为只有玉石才能配上自己。
他眼便看出少年脖子上东西不是凡品,即便外表破旧还有若有若无裂痕,依然能看出是罕见蓝色玻璃种翡翠,根本不是宋醉能拥有。
“你脖子上是谁东西?”
许宁舔着脸讨好:“分手肯定会分,这不没找到合适时候吗?他昨天才过完生日感觉说出来不太好。”
“合适时候?”白问秋冷笑,“下次你是不是又要说夏天太热冬天太冷拖着他在这里住下去,你根本没想过感受。”
“怎会不考虑你感受?”许宁停下系扣子手连忙辩解,“只是想不出理由。”
虽然他和白问秋近乎公开,但当着人面说自己喜欢上别人,这话还是说不太出口。
白问秋走出房间将自己指腹掐出血,原以为把宋醉赶走不需要什工夫,没想到许宁临到关头又犹豫。
但这块儿玉石如天空般纯净,是他见过最漂亮蓝水玻璃种,比普通帝王绿还要罕见,确实不是宋醉能买得起东
还没待少年回应他便走下台阶试图拽走玉坠,他比宋醉高半个头,在他看来纤细少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可他手还没碰上玉石便被宋醉抬手握住手腕,少年冰冷目光盯着他,目光不是贺山亭那种高高在上,而是山林里狼眼神,下秒便会咬住猎物咽喉。
白问秋丝毫不怀疑但凡他真碰上玉坠这只手就没,正在这时他余光扫到从房间里走出许宁,如同求救般开口:“你看他在干什。”
当许宁望过来宋醉才淡淡松开手。
白问秋揉揉自己发红手腕,腕间显出触目惊心掐痕,足以可见少年有多用力。
他站在窗外看见纤瘦少年在花园里给蔷薇花浇水,白皙皮肤浸在日光里描下淡淡金粉,明明出身在肮脏底层却有张澄澈脸。
怪不得会让许宁舍不得。
宋醉不知道白问秋所想,他只是在认真浇水,忽然记起自己还留盆玫瑰花在贺山亭家里,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最后次浇完水,用洁白手帕包好花种走上楼梯,恰好碰上站在台阶上白问秋:“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来,你应该去你应该去地方。”
白问秋没有掩饰眼底厌恶,他向来厌恶宋醉这种出身寒微只是因为运气好便同他坐在张桌上,连空气都沾染上肮脏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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