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每天有记账习惯,手伸进口袋里只有五块钱,十分有理智没有摸出口袋里五块钱,贫穷他朝对方挥挥手告别。
男人随意嗯声,宋醉感觉两人关系在他下午指导下有所改善,他上周在酒吧门口还不敢搭话。
他拎着塑料袋里东西刚往前走两步,突然想起什似地停住脚步:“还不知道你名字。”
甚至对方还没问过自己名字。
他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以对方斤斤计较恐怕问名字也要钱,每天只有二十块生活费他实在支撑不这高消费。
到吴缜电话,即便吴缜不打电话过来他也是要回去,因为今天去超市采购还有外国文献没看。
少年收起电话后对身边男人老成叮嘱:“下次超市有打折消息通知你,花钱别太大手大脚,总要人老珠黄时留点养老钱。”
他自诩说得客观不明白什词触怒到对方,年纪轻轻不至于对老这敏感吧。
夜里透出暑气炎热,江风刮在他小麦色脸上,他换个话题:“对还没问你是不是住这里。”
“你问地址吗?”
果然对方没有出声,夜里他视线变差只能看清路灯晕开光亮,同时听力变得迟钝只感觉对方步步走近他。
两人隔着距离格外近,近得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温热鼻息扑洒在他颈后,如同点点抚过敏感肌肤,不知为什他总有种熟悉感。
对方修长食指落在他后背,他还没反应过来,指尖在他背脊上书写,隔着单薄衬衫痒痒。
由于指尖上触碰衣服底下皮肤微微颤栗,他只能感受到对方笔划在写——
是个亭字。
男人忽然温柔问。
少年点点头。
他在心里默背遍综测分数计算表,思考着应该能把爱心帮扶计入综测里,然而下秒他听到男人冷静开口:“这是另外价格。”
宋醉:…………
他突然庆幸对方是东欧来野模,如果是资本家肯定是敲骨吸髓员工还敢怒不敢言那种,他相当怀疑会不会发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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