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文在电话里继续说:“你说你生日那天没有生日会没人在意,不也还不是好好?”
宋醉嗯声挂电话,尽管生日那天过得有点狼狈,但如今他过着崭新人生,通完电话突然发现屏幕依然在闪烁,阿亭号码直在等待他接通。
夜色下山色愈发安静,橘黄色路灯仿佛连绵火焰,不知不觉快十二点,在零点前最后秒他接通电话,听到男人如同迟来句。
“十九岁生日快乐。”
少年认真思索番。
“反物质被捕捉?”
电话那边冯思文:“不是这个,今天听说个保真消息,白问秋家道中落,上次们就怀疑他家有问题没想到是真。”
宋醉对白问秋已经没什印象,不过冯思文说得高兴他也没打断,只是怕宿舍熄灯加快回脚步,屏幕始终亮着,少年像只黑夜里飞快行进蛾子。
“你肯定还想不到他居然偷东西!”冯思文压低声音说,“今天宴会上戴着块儿帝王绿,被贺山亭逮个正着呢。”
人说偷窃滋味。”贺山亭嗓音平静,“很公平不是吗?”
帝王绿是他给宋醉礼物,仅仅不想那孩子比不上旁人,可生日第二天便被赶出门,他甚至没说句生日快乐。
方助理听出护短之意,这个也字起初让他愣下,不明白说是谁,而后才反应过来是宋醉,听许家佣人说少年是被指责偷窃赶出去。
他不认为少年会偷窃,可在无依无靠许家别人说什都可以,黑能说成白,白能说成黑。
今天白问秋何止背上偷窃污点,向来清高白问秋被当众揭穿家道中落,即便他对白问秋没什好感,但也要真心实意说句挺惨。
“帝王绿?”
宋醉停下脚步。
他记起他生日那天收到块帝王绿,以为是许宁送放在许家没带走,下意识想到那块儿放在桌上帝王绿。
“帝王绿是很贵重玉石。”冯思文怕他不解开口说,“他也是贪心不知足,估摸着在生日会上跌面子,有许宁送那块儿还不够,还惦记贺先生手上东西,心爱东西不见贺先生自然发好大脾气。”
听到最后句话少年打消心里浮现荒唐念头,那块帝王绿怎会是贺先生送他,贺先生应该对他离开松口气吧,不会有人送寿比南山水杯。
*
宋醉下午上完马克思主义理论爬到位于山顶图书馆自习,自习到十点他才收拾书本走出图书馆。
馆内响起闭馆钟声,只有期末周才会开放通宵自习,他可惜地啧声。
出馆后他才有时间看自己手机,冯思文打好多个电话过来,他边接通电话边走下山。
“你肯定猜不到今天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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