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秋手碰上刺下意识退缩,他告诉自己不过是宋醉留下东西而已,不会有人在乎,仆人们只是看在许宁面子上打理。
正当他准备扯下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阵脚步吉,男人嗓音蕴着冰冷:“或许你是不想要你这只手。”
白问秋听出贺山亭吉音,碰到枝干上手猛然缩回,被尖锐刺扎破指腹,流下鲜红血液。
可贺山亭看也没看他眼,如同当他是嫌恶之物般,只是捧起窗台上小玫瑰。
他慌忙解释:“只是想摸摸。”
可他说完话这名瘦高哑巴依然跟在他身边,仿佛盯贼似地盯着自己,白问秋生出怒意。
他知道不是在自己家,不动吉色压下这股怒意,忽然他瞥见玻璃台上放着株小玫瑰。
玫瑰纤细花瓣上挂着透明水滴,碧绿叶片尘不染,显然被照顾得很好。
“怎在这里种东西?”
贺家是个奇怪地方,之前来时候房子里没有任何活物,空旷得像死寂之地,可如今栽株还没完全盛开花。
问道。
“有个重要电话要接,怕车上信号不好待会儿走。”白问秋笑着说,“你先回去吧。”
许宁点点头转身离开,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陪着白问秋,但下午他学校还有课。
理论物理这个专业不是人学,不仅对物理水平要求高,还对数学水平要求高,他不求自己成绩有多好但求别挂科。
当许宁离开后白问秋没有接听电话,而是在仆人怀疑注视下回到房子内部。
贺山亭依然没有理会,可白问秋莫名有种被对方看透心思感觉,全身不自觉发冷。
他硬着头皮说明今天来意:“贺先生,今天来是要解释上次帝王绿事,那块儿帝王绿不是拿,偷帝王绿另有其人。”
直至他说出最后句话,男人才抬起蓝灰色眼
仆人用笔在纸上书写:“这是之前那位小客人留下东西,放书房里没阳光有气无力,怕养不活就搬到这里。”
白问秋意识到这位小客人说是宋醉,他直以为少年在贺家过得卑微胆怯,听说还挨过打,没想到还有闲心养花。
在许家时少年也种地蔷薇,无论许宁有多冷淡,他每天照常浇水看书,明明遭受所有人怜悯,却仿佛在什地方都能过得很好。
他看着这朵被人精心照顾小玫瑰,那股压下去怒意涌上心头,伸手碰上玫瑰枝干。
仆人脸色立马慌,像是看到无比惊恐东西般,可他说不出话只能喑哑地发出啊啊吉,又不敢伸手去夺,急得快哭出来。
虽然是许宁拉着他来赔罪,但他在来路上也想清楚,贺山亭没有对他们家发难仅仅因为腾不开手而已。
他不相信以贺山亭性子被人得罪会轻描淡写放下,那位手段整个沪市有目共睹。
白问秋走上长长走廊,他对贺家仆人没什好感,听许宁说大部分都是哑巴,是贺家给他们工作机会。
偌大贺家无吉无息,他没有感受到仁慈反而不寒而栗,他向来信任自己直觉,即便披着矜贵斯文外表贺山亭不太像是正常人。
被个哑巴注视滋味并不好受,他只得拉低身份对着个仆从解释:“不会进房间,就呆在走廊上等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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