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宋醉心不在焉地听着吴缜话,下课他满脑子都在想怎挣到五
夜风将太阳花连枝吹起,他小心地将花重新埋回浅层土里。
*
宋醉洗干净手回到宿舍,熄灯后他没有像往常般用平板浏览文献,他开始找同城兼职信息。
大学生兼职里时薪最高是家教,不过他不擅长和小孩儿打交道,在图书馆兼职清闲但工资低。
他看来看去都没有满意,最合他心意还是在工地上打工,只用埋头卖力气,可惜他没时间干整天。
“和他已经分手。”
少年神色骤然冷漠。
“分手?你知不知道他家有多富贵,没他你拿什还钱,你以为这三年就还清你欠们家东西吗?告诉你想都不要想,这个月必须给五万块。”
少年听得似乎有点烦。
“你还想不想要你这条命?”
吗。”
吴缜放下水果小声抱怨,周不见他对殷子涵还是没什好感,想到会和这样人相处四年就窒息。
下秒殷子涵手端着切好水果,手打开阳台关上门。
经历白天酷热,夜里阳台终于多出那丝凉意,从江上吹来风刮开夜幕。
他语气软得不可思议:“宋哥,天气这热要不要吃点水果——”
眼看着到睡觉时间,在生物钟作用下宋醉困倦合上眼,决定把这个问题留给明天。
次日他们起早上课,经过公告栏时围群本科生,他对凑热闹向来没什兴趣,没有停住脚步往前走。
吴缜挤去人堆里看眼,回来后兴奋对他开口:“公告里说院里多笔资助,听说比经院年获得资助还多。”
沪大有校友捐款传统,每年经院获得资助只能用力压群雄来形容,物院还不及经院零头。
这次竟然没想到他们学院生生压经院头,作为物院学生吴缜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他声音格外平淡,仿佛只是在说吃饭喝水,电话那边人声音却尤为惊恐。
“你是在威胁吗?母亲过去对你多好,她在病床上醒不过来,你忍心看她在病床上受苦吗?下个月。”电话里人软下来,“下个月要见到钱,以后再也不来找你。”
宋醉抿唇答应后挂电话,只手放在细细铁栏杆上,另只手摸摸脖子上玉坠。
他以为考上名校可以开始新生活,可以摆脱过去影子,好好学习尽力生活,以往经历还是在他生命里打上烙印。
每当他想好好生活总会有声音告诉他你有什资格好好生活,他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白衬衫,在泥泞挣扎久还是带着泥,希望这真是最后次。
然而话音落下便望见少年握着电话转回头,漆黑瞳孔片冷漠,他像是被什犬科动物在夜里盯上般。
殷子涵立马打个冷颤,宋醉眼神如同斗兽场上兽类无比冷漠,他迅速关上阳台门,装作什也没看到。
阳台门重新关上,宋醉握着手机转回头,他面前是沉沉夜色。
“你以为去沪市就能摆脱吗?告诉你是做梦!”电话那边声嘶力竭。
“这个月你要是不拿五万块给,会来沪市找你,寸地方寸地方找,告诉你身边所有人你是个什东西,找不到就去找姓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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