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宋醉背影他口气硬生生梗在胸膛,上不去下不来,胸口阵阵生疼。
他告别友人回到许家,照例坐在沙发上玩游戏,但只要想到宋醉句句带刺话,游戏也玩不进去。
宋醉好像真不爱他,他原以为少年是只离开他活不下金丝雀,没想到金丝雀出笼子飞到天上,他连片衣角都碰不到。
不知为什他止不住烦躁,还带着不知名情绪,没等他伤春悲秋个电话就打进来。
他母亲在电话里仔细嘱咐:“你爸拍古董瓷器今天到,记得给你小叔送去。”
他径直把心里疑问说出口:“你怎能考上沪大?”
平时宋醉不去学校呆在家里,替他上课次数比自己上次数还多,如果不是他家关系说不定都拿不到高中毕业证。
“怎不能考上沪大?”
不待许宁开口宋醉扬扬眉:“你泡酒吧时候在看书,你不去上课时候在做题,所以为什不能上沪大?”
许宁被少年话堵得哑口无言,如果是从前宋醉肯定不会让自己在人前没面子,总是恭顺站在他身后。
许宁想过许多同宋醉见面场景,譬如少年望着自己泪眼涟涟,譬如少年低头倔强咬住唇,唯独没想过被指着叫学渣。
宋醉身边两个人马上朝自己投来言难尽目光,他面子上挂不住不禁问:“怎学渣?”
“没有门专业课及格过,每年都在重修路上,每年都没重修成功,哦,连质量和重量都分不清楚。”
少年语气透着嘲讽。
大庭广众下被点名学习,许宁脸上表情维持不住,猛吸口气反驳:“再不行好歹考上文法学院。”
许宁挂电话立马让佣人装好礼物,正准备出门时白问秋下班回来,脱下鞋子笑着问他:“你去什地方?”
“去小叔家送礼。”
白问秋脸色笑意不见,上扬嘴角垮下来:“你为什还上赶着讨好他?父亲因为他进监狱。”
他之前也想过讨好贺山亭,但接触发现这个人是典型贺家人,傲慢刻在血液里,圣经里因犯傲慢之罪被放逐路西法大概就是这样。
许宁听着白问秋话皱眉,他是很喜欢白问
感受到周围人目光他放软声音,有些委屈地对宋醉说:“你以前不会这样冷淡,只是想问你过得好不好。”
“不知道你在沪大上学,打你电话直没人接。”许宁声音更软,“怕你手机停机还充七百块话费,结果还是打不通你电话。”
他从小在众星捧月里长大,唯坎就是白问秋,在他看来宋醉也该永远等着他,可少年只是漠然哦声。
“拉黑。”
许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少年便头也不回离开,他想拽住少年衣角可握住只是空气。
虽然文法学院只是个普通二本,文法学院物理系在全国排名倒数,宋醉上没上大学还是个未知数。
吴缜听到许宁话差点没笑出来,见过学渣不少,可这自信学渣还是第次见,他憋着笑开口。
“兄弟,们沪大。”
“沪大?”
许宁眼里透出浓浓不可思议,沪大物理系是国内最好物理系,他们老师天天把沪大挂嘴边,宋醉怎可能上沪大物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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