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到地址上名字,他差点以为庄园佣人集体罢工,他十指不沾阳春水老板连早饭也吃不上。
做助理就要有做助理职业,方助理立马就去贺山亭常去餐厅买早餐,用保温盒装好早餐到贺山亭发来地址。
贺家在国内房产是个未知数,以贺山亭骄奢*逸作风他以为会是什别苑。
当他停在栋老旧居民楼时愣住,低头看好几
吴警官有句话是对,少年习惯伪装自己,吃过苦都不会说出来,比谁还要努力向上地生活,就像荆棘地里开出小玫瑰。
他定定,给秋天怕冷小玫瑰盖好被子。
*
季报公布完毕方助理不用再处理财务送来资料,难得过两天清闲生活,大早上是被贺山亭电话惊醒。
毕竟他老板对电话谜之不喜欢,大概是嫌吵到耳朵,能发邮件绝不用电话,他心里个咯噔,怕是季报出问题。
少年睡在枕头上呼吸声均匀,气息浅得跟个小猫似,稍不留神便听不见。
初秋天气谈不上冷,贺山亭将被子随意搭在宋醉身上,许是不耐有东西束缚,刚搭上没多久就被只凉丝丝手推开。
明明怕冷还踢被子。
他摇头回过神,那是只格外纤细手,指甲修成干净小月牙,骨节匀停,饶是不关注手他多看两眼。
这看下停住目光,因为衣袖垂落至少年手腕,白皙皮肤上有条蜿蜒伤疤,随着岁月流逝变得淡淡。
半小时后吴警官挂电话,手握成拳砸在桌沿上,他不相信会有这多巧合,这明显是有人对他警告。
尽管他想继续留在沪市监看宋醉,可调令已经下,他只能压下心里不甘。
他同情被关在地下拳场孩子,但他点也不可怜宋醉,因为宋醉是为钱自己走进笼子,个恶魔不会是受害者。
*
宋醉睡在全然陌生床上,原本谨慎占据床小块儿,在席卷困意下渐渐往中间挪挪。
这不能够吧。
季报比起年报不算太重要,要求也没那严,但不能出错是最基本,有次年报里货币资金明细错,贺山亭直接让财务部长下课。
自此整个财务部谨小慎微,没再听过报告出错,当然有人不满贺山亭独断专行,但不满人都被迫离开。
方助理打起十二分精神听电话,电话那边贺山亭压低声音:“送两份早饭过来,用木盒装就行。”
“地址发你。”
睡衣是普通白色棉质睡衣,袖口起着皱巴巴毛球,显然是穿久舍不得买新。
贺山亭蹙蹙形状锋利眉。
在地下拳场赢下比赛奖金不会低,否则也不会有人甘愿搏命,再不济还有许宁每个月支付生活费,三年下来也是不小数字。
他那个侄子虽没用但不至于连生活费都要克扣,宋醉却过得分钱掰成两半用,用得还挺开心。
他想问你钱去什地方,可以宋醉谨慎多半不会告诉他,反倒会怀疑他从哪儿听到消息。
再挪下。
又挪挪。
最后舒舒服服睡在床正中间。
沙发上贺山亭望见宋醉不老实踢开被子,睡成个大字形,跟平日安静慎重完全是两个人。
他看得好笑,放下水杯走过去拉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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