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不喜欢水落在脸上触感,昏昏沉沉里皱皱眉,闷声闷气答出埋在心底想法:“因为你每天给玫瑰浇水。”
“你都没每天给浇水。”
意识不清醒少年没头没脑控诉,嗓音里还带着若有若无委屈,可贺山亭却听懂,这是不满他喜欢别人呢,不喜欢他原因仅仅是他喜欢别人。
他抿成条直线唇蓦地弯弯,那双晦暗眼也有温度,灿烂得像大雾散去太阳。
“也可以住在花盆里。”少年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因为鼻子堵气泛着浓浓鼻音。
他自己也有做得不对地方,既然知道宋醉是别扭性子,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也如此,昨天应该抱着喂药,不听话就拍屁股。
他打电话叫家庭医生,用湿毛巾在少年额头上擦拭降温,对着缩被窝里狐狸崽子问:“下次还贪凉吗?”
“不贪。”
“会不会乖乖吃药?”
这段时间总跟他较劲狐狸崽崽乖乖点点头,沾湿卷发散落在白皙额头上像个有问必答乖宝宝。
片上挂着透明水滴,这花要是能长出来他能薅秃。
*
贺山亭坐在沙发上望见这幕,边思考买什药边挑眉问句:“感冒?”
当然宋醉不会承认自己感冒,为证明自己身体好还去洗个冷水澡,当天他精神异常好,不仅完成这周作业还动笔写小半论文。
他可不像某男模那娇贵,别说他没感冒就算感冒不吃药也能自己好,压根不用浪费药钱。
大概是野生小红狐狸羡慕家养在盆里玫瑰,想悄悄把花拔,扒拉扒拉土钻进去,剩个红色尾巴尖假装自己是家养小玫瑰。
难怪总是不怀好意盯着花盆看,贺山亭低头亲在少年额头上,压低语气充满蛊惑问:“那你成为小玫瑰好不好?”
少年拧着眉似在认真思考,但病得稀里糊涂也思考不出什,最后凭着本能说句。
“好呀。”
可爱得想亲。
贺山亭克制住念头催下家庭医生,挂电话低头看着异常柔软宋醉,半晌泛着若有若无郑重开口:“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
听到这个答案他不意外敛下眼帘,长睫在苍白肤色上投下暗色阴影,停顿会儿才抿唇问:“为什?”
向来冷静著称他握紧手里毛巾,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握得多用力,直到水滴滑落到宋醉脸颊。
然后就在第二天成功起不来床。
他大脑像是被黏黏糊糊牛轧糖糊住,昏昏沉沉没有意识,鼻子又堵又闷,只听到个压着脾气声音传来。
“知道难受?”
他感觉有只手在抱自己,落在腰间浮出冰凉触感,他扬扬自己软绵绵手试图威胁对方,并缩进温暖厚实被子里,躲到抱不到地方。
少年窝在被子里就像只张牙舞爪又脆弱寄居蟹,小声说着难受,贺山亭对着这样宋醉生不起气,摸摸少年发烫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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