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药好。”
如果不是被问及他都想不起感冒这回事,他思考要不要拉开胳膊距离时男人停下。
宋醉正想问怎,可被强硬抵到教学楼背面干燥墙面上,黑色长柄伞斜斜拢住他们,下秒炽热吻落下来。
他们在伞下亲吻。
开始只是试探浅尝辄止,温柔描摹出他嘴唇形状,再是撬开他紧闭唇齿长驱而入,他被吻得透不过气,手紧紧攥住对方后背衣服。
说完少年便背上东西走出教室。
他泛白手指捏着机身,说他自私也好冷血也好,他不想过去那样窘迫生活,他过苦日子不要紧,但他不想阿亭跟着他过苦日子。
*
天上飘着银白色细雨,出教学楼贺山亭才撑开长柄伞似不经意问:“刚在和谁打电话?”
宋醉不知道要怎回答,他不想骗对方于是捏紧电话,余下良久沉默,对方仿佛看出他挣扎温声开口。
泥样人生,即使来到沪市考上大学他依然摆脱不暗色影子,但他如今好像真开始新生活。
他有群挺可爱同学们,在寸土寸金沪市有个家,有不讨人喜欢但他很喜欢……男朋友。
他感觉自己在做梦,梦醒他还在无法挣脱泥里,因而当电话响起他没有丝毫意外,他安安静静收拾好书包。
电话里人声音讨好说:“你转钱又用完,医院说再不交住院费就要赶出去,发誓是最后次找你。”
宋醉嘲讽似地勾勾嘴角,不管他有多努力往上爬,总会有把他拽下来手,他尤为冷静问:“这次要多少?”
冰冷雨水啪地声从倾斜伞下落到地面,宋醉后知后觉那句话意思是——
可以亲你吗。
“你不想说话不问。”
贺山亭对宋醉向来很有耐心,不愿意把这只好不容易钻出来崽子吓回去,他将伞面朝少年方向倾倾。
宋醉悬着心放下,两人撑着伞走在校园里,因为下雨路上学生不多,倒总有用书本挡着雨狂奔,溅起地潮湿雨。
走到西区教学楼背面人更少,看不到任何人踪迹,只有羽毛被水打湿候鸟掠过铁灰色天空。
伞下两人胳膊贴着胳膊,皮肤传来片无法忽视温热,宋醉不习惯这样亲近,忽然对方问句:“感冒好吗?”
“二十万就好。”
电话里人听到他松口乐得喜笑眉开。
上次是十五万这次是二十万,差不多是他全部钱,电话那边胃口越来越大,以后还会要四十万、五十万。
宋醉对此并不奇怪,这些年他都是这过来,他已经习惯,被拖到泥泞里看不到太阳。
他抬头望眼站在门边男人,这次想也没想挂电话:“做梦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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