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死不可惜。”吴警官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刘老太太生病就是他作孽。”
录音笔里传来刘勇洋洋得意话:“老太太发病跟宋醉没关系,是撬她保险柜气出来,这话你甚至可以原原本本和宋醉说,他不会起诉。”
本来愕然宋醉捏紧手,突然遗憾刘勇死得这便宜,能炫耀自己把老太太气得中风,他转过去医药费肯定没用在老太太身上,他嗓音艰涩问句:“那老太太呢?”
“老太太卧
“牛逼还是宋醉牛逼。”
宋醉看着递到他面前锦旗,估摸不准吴警官来意,没接旗帜站起身:“出去说。”
吴警官望着警惕少年苦笑,少年似乎不相信他今天来真是送表彰,他努力在严肃脸上挤出柔和:“今天确实有话要说。”
宋醉听毫不意外,他都能猜到吴警官如何横眉冷眼让他别想犯法,可他听到却是迟来道歉。
“当年事已经问清楚。”他伸手再次递出锦旗,“对不起希望你能谅解上次言行。”
“不会查到宿舍用电器吧?”
“那是生活部查好不好。”
“警察上门都是抓人。”
“你这说更慌。”
宋醉看着吴警官皱皱眉,坐在座位上对着吴警官漠然问:“你有跨区执法权利吗?”
贺山亭将失眠少年哄睡着,自己走去客厅接杯温水,望着窗外熄灭天色,仿佛在等待什。
直至个电话打来:“刘勇20分整死在车祸里,独居刘老太您要处理?她活不多久。”
“送疗养院去。”
贺山亭回头望着在床上熟睡少年,挂电话服下药,他不会让任何人成为宋醉前路上负担,哪怕是他自己。
*
宋醉始终没接。
吴警官对这个场面有预料,他上次来相当于打破宋醉原本平静生活,哪里是这原谅事,他转到下件事。
“刘勇上周死。”
宋醉抬起眼透出浓浓震惊,如果说人不是吴警官,他会以为对方在跟自己开玩笑,他不由得问:“怎死?”
“车祸。”吴警官语气没有丝毫怜悯,“喝得醉醺醺过马路,被卡车压成肉泥,救护车来直摇头。”
“今天不是来执法。”吴警官愧疚拿出红底黄边锦旗,“是代表西南警方送协助破案表彰。”
协助省级大案不止面锦旗奖励,但他知道宋醉不希望牵涉过去事,这也是那群孩子盼望,所以不往外报只送来锦旗,洗清少年犯罪嫌疑。
底下议论同学炸开锅。
“协助警方破案?!”
“打黑拳是去卧底吧?”
宋醉本以为刘勇不会死心,过去刘勇总会大吼大叫他需要为老太太负责任,威胁他如果不给钱就把老太太丢在医院等死。
他很感谢刘老太太对他好,但正是这份好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以至于他不愿无条件接受别人好意,尽快还回去才安心。
令他想不到是刘勇像滴水消失在他生活里,似乎全然放弃找他要钱念头,沉甸甸压力骤然消失。
期盼来得太容易反而不真实,在接下来日子里他经常在课上走神,总盯着门口方向。
他盯到不是刘勇而是穿警服吴警官,同学们胆战心惊讨论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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