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忘记声音会觉得惶恐,后来他终于释怀,他们根本不是个世界人,只是不同世界短暂交错,就像彗星从个行星滑到另个行星。
他告诉自己只是歉疚,愧疚给对方个最差自己,愧疚最后不欢而散,愧疚没能见对方面,用强烈歉意压下汹涌情绪。
宋醉页页翻着竹木本子。
本子上写每句不喜欢都是句无望喜欢,用来藏起个自己也不敢承认秘密,将少年隐晦心事封存在本子里。
他走到书桌前椅子坐下拿起钢笔,拧开冰凉笔帽在最后页写下——
下课本走去病房,听到许宁在和爸妈打电话,电话里声音清晰可闻:“不要被山里人缠上,他们比你想象里精多,升米恩斗米仇。”
许宁站在电话这边着急反驳他不是这种人,宋醉站在病房外面无表情听着。
不得不说许宁父母比许宁聪明太多,他就是挟恩图报山里人,许家是他仅能握住救命稻草,水面下他不会轻易放手。
他不知道自己再去要钱会不会成功,但他赌不起失败可能,所以当许宁问他要不要去沪市,他毫不犹豫点点头。
他知道这不是件道德事,但他本身就没多少道德,道德标准远低于常人,像他们这样人光是活下去就拼尽全力。
十六岁宋醉很喜欢很喜欢贺山亭。
六十岁也会很喜欢很喜欢。
哪里会在乎活得好不好看。
除筹集刘奶奶医药费,他存很小私心,会不会在沪市碰到那个人,那时他不知道在茫茫人海里找个不知道名字人有多困难。
时间是最公平也是最残忍东西。
宋醉每天都会回想对方声音,这是他唯拥有东西,可渐渐地声音也消失在他脑子里。
他在许家见识过去没有生活,但也更加清晰知道那个人家世远在许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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